“可謂郎情妾意。”他手上原拿著馬鞭,此時交給侍衛,空出手扶她的腰。
終落敗給他,畢竟眾目睽睽。她紅著臉扭腰避開,回到車邊:“我們趕路嗎?天色不早了。”
晌午時分,朗日高照,白樺林淺綠色的樹葉塗了蠟似地鮮亮,潺潺溪流像是閃光的緞子在跳動,他心裡起了毛,這幾日朝行夜宿,都在荒郊野外,一撥人馬,諸多不便,今日見她新姿,頗有些按耐不住,於是跟過去,也準備上車,說:“是要趕路,走吧!”
她忙攔住他,道:“你上來做什麼?”
他眼中含笑,道:“坐車啊。我騎馬騎累了。”
她臉更紅了,背過身,疑心侍衛嬤嬤都在暗笑,低語道:“別胡鬧,十多雙眼睛呢。”又說:“車小,容不下你,還是騎馬吧。”
說著,不容二說,迅速上了車,並拉上了車簾。
吃了個閉門羹,他不惱反喜,讓侍衛重新牽馬過來,一隊人馬又開始行走,他騎著黝黑髮亮的千里快騎,悠悠地在那黃蘆馬車旁邊慢行,她撩開車窗的藍花布簾,他注目過來,各給對方明媚一笑。
“你也來騎馬吧!“ 他換了個方法。
“我不會。”
“這有什麼。我來教你,半個時辰不到,管保你策馬奔騰。“ 他熱心的說。
“怎麼教?“
他不說話,用馬鞭指指身前的位置。
她笑著搖頭,放下了窗簾。
沒過多久,叩車窗的聲音,她掀開帘子,有他,同行的阿勒善,和阿勒善手裡牽著的一匹棗紅色體形較小的馬。
“你騎那匹。“他道:”我牽著。“
這次是命令,且有侍衛在場,她不得已,只好停車,所幸一身簡裝,跨馬上去不甚困難。
騎黑馬的男人牽著紅馬,眼睛全在紅馬上小心翼翼嬌滴滴的女子身上,兩馬慢慢地行,隨從們識趣地放緩速度,在後面有一步沒一步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