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三女人放下心來,一邊出門,一邊嘿嘿笑:“老天爺開眼,有這等貴人壓床,可不是討了個大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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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麗的霞光,穿過紙糊的窗,照在這紅色為基調的房間內,喜洋洋樂陶陶,跟他的心情一樣。
房間不大,牆邊一張桌子一套臉盆架子,靠窗一溜炕。炕上鋪了六層紅綠被,被上放著幾類喜物,花生蓮子之外,還有布老虎,紅瓷娃等等。
“住新房,多不好意思?”她坐在炕沿上,見他關了門走來,低下頭去。
多久了,還有著水蓮花似的羞怯,但又不扭捏,樣樣都恰如其分。他在她身旁坐下,附嘴到她耳旁,不說話,只用那似有似無的氣息來撩動,紅色占據了她的耳垂,迅速地蔓延到了脖子根。
“怎麼不好意思?”他的手蓋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還感謝我們壓床呢!”
她臉頰也紅起來了,瞥他一眼,眼裡似有水波流動,嗔道:“信口雌黃,我們怎麼成了新人了?”
說罷,“哧”地一笑,顯露出嘴角米粒般的梨渦。
他的魂兒差點被她勾走,靠過去,把人罩住,低聲道:“不是新人,勝似新人!平白讓他們撿了個便宜。”
“有你這樣的嗎?”她用手掩住嘴,不讓他得逞,笑道:“人家的習俗就這樣被你壞了。”
“天子壓床,還想怎樣?”他心癢難耐,撥開她的手,吻上去。
剛挨上唇,有人敲了兩下門,他們倆對視一眼,他決定不予理睬,她卻在嘴被捂住之前,道:“等一下,馬上來!”
他恨道:“理他作甚?”
她笑的狡黠,道:“別是人家有話要交待,畢竟在人家家裡。”
他只得起身,等她端正坐在炕沿上,才整理衣袍,打開門,門外站著嬤嬤,手裡拿著包裹,見是皇帝,立即請安。
他不耐煩地甩手:“免了!“
洛英見是嬤嬤,也迎出來,嬤嬤忙把包裹遞給洛英,門都不進,低頭道:“這是姑娘要的換替衣物。” 話畢,急急退了出去。
門又關上了,他轉身過來,眼色很囂張,她卻嘻嘻地笑起來。
“你是存心地!“他把她逼到牆角:“膽兒肥了?竟敢戲弄我!”
她忍不住笑,又做委屈狀道:“冤枉!誰敢戲弄你?我又不知道是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