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愛他!曾經!”闞聞強調:“不管怎樣,我不同意這個方案。我認為有多種方法來幫她拾回記憶,這是最極端的做法。”
“什麼方法?你已經讓她去看她自己畫的畫像,有什麼效果嗎?我也把我知道的都跟她說了,也沒有成效!你天天見她,難道看不出來她被心中的焦灼快折磨瘋了?”
“如果你已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她,她還回憶不起來,回去那裡也不見得有什麼幫助!”闞聞爭辯。
“我所知道的只是一鱗半爪,其中真假成分也難以分辨,一切只有洛英自己能夠判斷!”
無可辯駁。闞聞也明白,經過一年多的各種嘗試,洛英只是被動地接收信息,並不能把這些信息和她的內心世界連接起來。她不屈服於自己半道上忽而成為了艾燁的母親,一直孜孜地尋求,只是路越來越窄,母子二人漸漸失去信心,這也許是唯一的一個挽回她記憶的機會。
“早在十年前,政府已經強制停止時光機器的研製。我現在提供的是我私人的珍藏,我曾認真考慮銷毀這台機器,但洛英出事後,我總覺得她也許還用得上它。但我不能保留太久,法規上已經不允許我保留它,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可以派上用場。”霍夫曼誠懇地說:“我只是想幫助洛英找到自我,也是幫你。只有贏得一個完整的她,你才能幸福。”
闞聞下不了決心。
“作為一位歷史學家,難道你不想去看看真實的歷史?”霍夫曼又說。
闞聞摩挲著下巴,沉思良久,說:“我陪她去,艾燁怎麼辦?”
“事實上,這是艾燁的建議。他的智慧,足夠了解洛英過去的項目和時光機器的存在。甚至,他也要求參與。他很想見見他的親生父親。”
“他不能去!這事頗具風險,不能牽涉孩子。”闞聞急道。
霍夫曼讚許:“闞聞,雖然你有的時候比較卑鄙,但你是個好人。你和艾燁情同父子,不是假的。”
“你發自內心的讚揚真讓我感動!“闞聞聳聳肩,表示不在意霍夫曼的評論。
“但我真不放心艾燁!”他隨即嚴肅地說。
“你放心,我已說服艾燁暫時寄住我家,艾燁與我家人很熟,我太太尤其喜歡他!”
聽起來是合理的安排,霍夫曼有溫馨的大家庭,艾燁大概不會孤單。
“只是你的責任很重,你要確保洛英安全去,安全回!”霍夫曼拍拍闞聞的肩膀。
“我需要找洛英談一談!”闞聞深思熟慮後,說。
“洛英也是這個意思!她想找到她夢中一直出現的那個人!”
闞聞啞然,原來所有人都計劃好了,只是通知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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