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他肩頭,“格格”地笑起來,伴隨著這珍貴的笑聲,他心裡越來越惋惜,黃道吉日,良辰美景,美人在懷,難得一見的好心情,只是兩兩躺著,親一下碰一下地,太糟蹋時間了。
一寸光陰一寸金!春宵一刻值千金! 這樣的金句比比皆是。古來賢者,都勸人把握時機。顯然她歡暢的笑分散了注意力,不做一番勘探,怎麼對得住自己,他摟著纖腰的手鬼鬼祟祟地穿過袷衣的襟門,撩起中衣的下角,小心輕放地放在她婉轉的曲線上,不燙,一點點溫,很趁手。
也許剛才在書案前的確太激烈了,輕揉慢捻,不會有問題。
再試試!他這樣想著,手徐徐往左前方移動,忽地胸口被捶一下,雖不痛,也嚇一跳,見她杏眼圓睜:“做什麼?剛才的情形,你忘了!”
好像正在做賊的小偷被逮個正著,他尷尬地笑,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主要看看你還燙嗎?如你所說,真好了。”
手還擱在她衣服裡頭呢,她去拉,他負隅頑抗堅守陣地,她無奈地說:“你興頭上,我也攔不住,反正死活都要讓你高興!”又低低地咳,咳出臉上的紅暈,嘆氣道:“剛才一口氣上不來,我以為要死了呢!”
“好!好!”他的手依依不捨地原路返回,失望之餘,又怒火中燒,要是那藥里真有人做了手腳,那人必須去死,下如此促狹的毒手,嚴重影響他的生活質量,天地不容!
“你人是很合時宜的,就是這病太不合時宜了!”他感嘆一聲,虛晃一槍帶過。
再不敢放聲笑,謹防他又鑽空子,但這麼一打岔,她都忘了剛才說話的思路了。
“所以闞聞的警告是對的!”凝神想了片刻,才記起來。
布陣還沒布上就撤了兵,皇帝正喪氣著,她又提久違的闞聞,他臉子立即掛上了,她連忙勾住他的脖子,嘴在他頰上連蹭幾下,他才鬆口,沉聲道:“不是讓你不要提他嗎?他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他說,你一看見我,就能一眼認出我來!”如今習慣了,哪怕他對闞聞惡語相向,她一點也不會生氣。
他不語,她在他頰上又親一口,他無動於衷,她於是湊唇上去,在他唇邊來了一下。
“這不廢話嗎?”他開金口道。
“認出我了,你絕對不會放過我。所以他勸我不要來!”
“早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他詆毀起闞聞來不假思索。
“但是我執意要來!”她準備好似的,一句接一句。
“你是好樣的…”
“他現在怎樣了?”
“…!”差一點就跟上去,他抿緊了嘴,生怕自己放聲大笑,顯然,她以為用這樣的初級催眠手段可以讓他不知不覺地把實情說出來。
不該在這兒停啊!她急得冒汗,腎上腺分泌異常,掰緊了他的脖子,雞啄米似的點幾下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