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頭蕩漾,低了頭,嘴角抿起來,唇角出現了迷人的梨渦。
對著那梨渦吻下去,她一顫,杏眼瞧著他,有羞有怯,頰色微紅,似帶著點微醺的醉意。
伸手攬住小腰身,唇沿著梨渦移動,到紅香碎玉處,慢慢研磨,磨得她啟了唇,開了門,釋放出一股子香甜,廝纏著,交繞著,不著急,好文章需要平心靜氣,一字字一句句細細推敲,才不浪費滿腹珠璣,對得起懷裡的可憐人兒。
十五銀盤似的月,升上了中天,在西湖的無垠碧波上綴上無數銀光,湖中亮著微光的三座石塔,在這萬點銀光中印上圓月數枚,一波一波,風兒把湖水往他們腳邊的堤岸送,噗,噗,噗,不緩不急地,是自然界的音符。玉蘭花飄下來,白色的花瓣,綠色的花蕾,落在青石地上、碧波中,青紗衣襟間,白玉腰帶側。
她垂下眼睫,嬌喘微微。
捧起她的雙頰,他低聲問:“這樣…好嗎?”
她眼梢抬了抬,送上嬌羞的流光,偏轉頭,像是點頭,也像搖頭。
“不好嗎?“ 他膩上來,臉貼著她的脖子根。
“啪…啪…”高空中兩聲響亮,湖中央升起五色禮花,綻開好似寶傘。離萬壽還有兩天,杭州府已經開始了慶典。
那寶傘就在他們正前方,五彩斑斕達到絢爛後才漸暗淡,又是數聲響亮,像光雨,此起彼伏鋪天蓋地,似黑色穹幕中盛放的巨花。
“這個好。” 她靠在他身上,手指夜空,笑道。
他也笑,手放在她腰間,臉貼在她耳畔,看著煙花,想起來就親一耳朵,漸漸地,煙花還在繼續,看煙花的人已心猿意馬。
“回房去吧!“他說。
“還沒結束呢。“她勉強支撐著。
“這幾天天天有,一天比一天好。正日子那天,保你看個夠!“他板著她的肩往後走。
她吃吃笑,托著腳步故意盤磨他:“可今天還沒看夠呢。“
呢字剛出唇,他已不耐煩,只覺得身子一空,被他攬腰抱起,往燈火璀璨的金門繡戶而去。
“不自覺啊!“他說:“看來你不吃斯文有禮這一套,只有簡單粗暴才治得了你。”
巨型的圓月花窗外,半樹花斜著半扇窗,一湖水像是一面鏡,明月高懸,把室內雅致的陳設照得清晰明朗,牆上掛著名畫,桌上放著瑤琴,室外的花移到了室內,在牆角的汝窯白瓷花瓶中散發著幽香,窗門半開著,徐來的清風吹動白色紗帳,那張精工細雕的檀木大床上,一雙人兒,深夜還不睡,纏綿得緊,依偎得深。
“多晚了?” 打發過一陣,她很有些乏了,對著里床打了個哈欠。
他沒說話,瞧著她的側身,蜿蜒起伏,跟柄如意似的,手輕輕地搭上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