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婆子腳下一踉蹌摔了一跤,又趕忙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很趙家婆子一起跑了。
倆婆子跑了,巧蓮這一肚子的火氣和委屈卻無處發泄,一邊走上前去撿起燒火棍,一邊就在那兒掉眼淚。
一個女人過日子怎麼就這麼難?這些人怎麼就這麼壞呢?敗壞了她的名聲,對這些人有什麼好處?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行的正坐得端,為什麼這些人就非得要抹黑她?
「弟妹啊,你也別上火,那些三姑六婆的不就這樣麼?她們閒著沒事,不扯瞎話還能幹啥?
唉,咱們這是一起住著,你是什麼人品別人不知道,我們知道。」
說話的是李嫂子,外頭鬧騰的動靜不小,李嫂子她們聽見了出來看看。
結果就瞧見巧蓮在那兒掉眼淚,於是過來勸了兩句。
「嫂子,你說這些人咋就這麼壞啊?她們沒事兒干議論我做什麼?
我跟她們沒仇沒怨的,她們這麼傳瞎話埋汰我,究竟圖個啥?」
巧蓮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很是委屈的問了句。
「她們圖啥?就圖著嘴痛快唄。
她們才不管說出去的話對你有多大傷害,反正她們就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事情,嘴上痛快了就行。
唉,我之前就說過了,你一個女人帶孩子過,無依無靠的不行。
你說老曲家現在沒什麼人了,你娘家也都搬走了,連個給你撐腰的人都沒有。你好欺負,不欺負你欺負誰啊?」
不管哪朝哪代什麼年月,孤兒寡母的都難過。
不管做事多麼謹慎規矩,旁人也能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推斷。
然後把臆想的東西化作最傷人的利箭,去傷害那些無辜的人,讓別人的處境雪上加霜。
「這也就是你如今態度強硬起來了,這些流言對你影響不大,也頂多就是哭一哭。
這要是擱以前你那軟弱的性子,讓人這麼貶低污衊,指不定就尋了短見呢。
唉,這人心啊,壞著呢。」
李嫂子也很無奈,外頭的流言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也就是巧蓮不出去不跟別人來往,不知道罷了。
「不行,我絕對不能就這麼忍著,這些人就是看著我好欺負,憑什麼就說我啊?我還非得跟他們較這個勁了。」
巧蓮這脾氣能是輕易服輸的人麼?
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傳謠言,對她的名譽造成了這麼大損害,她憑什麼還要忍氣吞聲?
她才不干呢,誰也別想欺負她。
「唉,這事兒能怎麼辦?嘴長在人家身上,人家要說,你還能去堵上別人的嘴麼?
弟妹,聽嫂子一句,別惹事兒了,你這身份本來就容易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