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黃秀雲已經喊出來了,這個時候再後悔生氣也沒用啊。
他這個做大伯哥的,難道還能上去踹弟媳婦兩腳,讓她別亂說?
如今就只能別吭聲,看曲家怎麼應對,然後再想辦法。
巧蓮一聽這話,反倒是樂了,「黃秀雲,你說這些話有根據麼?
你手裡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跟縣裡某位領導關係不一般?
這可不是小事啊,關係到領導的生活作風問題,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我可是要告你誹謗。
污衊國家幹部,這個罪名,你自己琢磨大小。」
「還有,你說我家男人貪污?
你哪隻眼睛看見了?還是我家有什麼把柄落在你手裡了?
你不是要去告麼?去啊,有本事你明天就去供銷社告啊。
咱們正好請人來查帳,一筆一筆的查,從我們家孩子爸爸到供銷社第一天上班開始查,每一筆帳都查。
但凡查出一丁點兒不對來,我們立即接受處分,該停職就停職,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可要是查不出什麼毛病來,我就去告你,我要告訴誣陷。
我們家孩子爸爸,不光是供銷社主任,他還是英雄,立過一等功的英雄。
就算是轉業了,年年也都評先進,勞動模範,還曾經到京城開過會呢。
你這麼平白無故就污衊一個英雄,一個勞動模範,一個幹部,你以為你不需要負法律責任麼?」
沒做虧心事,自然不怕任何查證,曲維揚行的正坐得端,到供銷社之後一直兢兢業業做事。
他不負責銷售,供銷社裡營業額再多也不經過他的手。
領車隊出門,向來都帶著出納和會計,錢從來不經手,回來每一筆張都有記錄可查。
曲家連曲維揚的工資都用不上多少呢,何至於讓曲維揚亂伸手?這種憑空誣陷,巧蓮可不願意承擔。
「怎麼樣?你敢不敢?你要是有那個膽子,明天咱們就去供銷社。
當著大傢伙的面查帳,查出來有問題,我們家孩子爸爸絕不推脫。
查不出來,你看我不把你告進大牢里坐幾年才怪。」
巧蓮要是發起狠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黃秀雲要是不提這些話,今天也就這麼過去了,既然黃秀雲這麼說,那巧蓮還沒完了呢。
做錯了事不認錯,還胡亂攀咬,這樣的人就不能姑息。
面對巧蓮這般氣勢逼人的質問,黃秀雲慫了。
這些話本來就一點兒根據都沒有,那都是孫家人私底下猜測,她敢去對質去查麼?
要真是查不出什麼來,人家可是會反咬一口告她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