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孫家最出息的人了,不管咋地也得保住孫建勇的工作啊。
孫建新能屈能伸,為了孫家為了弟弟,自然能豁出臉面來。
於是朝著巧蓮夫妻拱手鞠躬賠禮道歉,「陳書記,曲主任,實在是對不住啊。
建生這混帳喝點兒酒嘴上沒把門兒的,胡說八道習慣了。
沒想到竟然給陳書記家裡帶來了這麼大的損失。實在對不起。」
「陳書記,你看今天這事兒呢,你也該出氣了,能不能咱們就此罷了。
往後兩家還照常相處,畢竟還都在一個村兒里嘛,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鬧得太僵了也不好。」
孫建新厚著臉皮,跟巧蓮商議。
巧蓮也明白,今天她就是一股火沖頭,直接過來找茬兒了。
關鍵是她現在占著理呢,怎麼鬧也不過分。
不過此時孫建新已經低頭認錯,她要是這時候還死咬著不鬆口,未免就有仗勢欺人的嫌疑了,那樣反倒不好。
適可而止的道理,巧蓮比誰都明白。
於是看著曲維揚一眼,瞧見曲維揚對她點頭,巧蓮也點了點頭。
「孫隊長,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出口氣。
原本我也沒有要跟你們家人死磕的意思,要不是你那弟媳婦滿嘴胡說八道,我這時候早就走了。」
「既然孫隊長出面了,這事兒本來也不大,那就這麼樣兒吧。
打碎的東西,你列個單子,我看一下多少錢,我照價來賠。
至於人就算了,踢兩腳死不了,我家狗子受了那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血還沒死呢。」
巧蓮這話,等於是拐著彎兒就把孫建生兩口子罵了。
孫建新能聽不出來麼?當時心裡就直抽抽,可嘴上又什麼都不能說。
「不用不用,就是幾個破缸破罈子的,不值幾個錢,不用陳書記賠償了。」
巧蓮是那麼說,可孫建新哪能當真啊?
雖然看著一地的碎片挺心疼,那也不能真的讓巧蓮賠償啊。
巧蓮本來也沒那個心思要賠,既然孫建新說話了,正好順水推舟。
「成,那就這樣兒吧,孫隊長,今天看在老韓叔還有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說啥了。
咱都在一個村一個鄉里,往後這樣的事情最好別再有了。
我這脾氣你是知道的,再惹著我啊,可別說我不客氣。」
巧蓮說完這話,扭頭看看曲維揚,「孩子爹,還有話說沒?」
曲維揚一聽就笑了,「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說啥?我只管動手。
反正不管是誰,只要有人敢欺負我家媳婦我家孩子,那他就試試我拳頭多硬。」
這話,可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