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孫建勇上躥下跳的鬧騰,不就是想把她擠兌下去麼?
自從去年她領著人去孫家鬧了一回,孫家人就記恨上了,今年回來上班,這個孫建勇處處跟她作對。
仗著三隊隊長是他小舅子,四隊隊長跟他是拜把子的兄弟,又聯合起來幾個人,總是找她的麻煩。
「孫建勇,你不用在這指桑罵槐,你自己那點兒私心,別以為旁人都看不出來?
你不就是看著副書記這位置眼紅麼?怎麼?你以為把我擠兌下去,這位子就是你的了?
做夢,公社裡那麼多幹部,比你出色比你能幹的有的是,憑什麼就輪到你?」
既然孫建勇不要臉了,巧蓮也不客氣,直截了當戳穿孫建勇的意圖。
孫建勇處處跟巧蓮作對,的確為的就是這個,可當著這麼多人直接被巧蓮點出來,這臉上還是掛不住。
「陳巧蓮,你別胡說八道,我是為了公社,為了咱公社的百姓群眾。
我可不像你,處處想著自家的利益。」孫建勇這幾句話,說的毫無底氣。
巧蓮還想再說幾句話反諷孫建勇,不想這時候忽然從外面跑進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萬福,另一個是酒坊的負責人。
「韓書記,陳書記,不好了,來了一群人,把粉坊給封了。
說是咱的粉坊不符合政策,是走資本主義道路,必須關閉清算。」
萬福急的一頭汗,進屋之後也顧不上喘口氣,費力的把話說了出來。
「韓叔,酒坊也是一樣,那群人說是縣裡來的,帶著封條呢。
直接把我們趕出來,把酒坊給封了。這可咋辦?」
那個酒坊的負責人,也是一腦門子的汗,這大冷天的還能出一身汗,足以證明他們跑的多著急了。
老韓書記本來身體就不好病著呢,全指著兒子攙扶才能站穩。
此刻一聽說粉坊酒坊都被封了,當時就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子,眼前一陣陣發黑,身子搖搖晃晃根本就站不住了。
要不是韓運鴻察覺情況不對,伸手摟住韓書記,韓書記就摔倒了。
「爹,你咋了?」韓運鴻嚇的不輕,用力抱住了父親,趕緊扶著老韓書記坐在椅子上。
老韓書記緩了好一會兒,這才長出一口氣。
「巧蓮,快,趕緊給縣裡打電話,找喬書記,這是怎麼了?
咱們當初可是經過喬書記同意的,現在怎麼又不讓了呢?
咱這是公社的作坊,又不是個人的,這是帶動公社群眾一起致富,咋還成了走資本主義呢?」
老韓書記一邊咳嗽,一邊有氣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