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鄂倫岱大人三不五時地來一趟,可沒人敢鬧事。這樣的,爺,昨兒有個宜春院的妹妹來我這裡買香水,跟我說她最近接了位特別壕的客人,一開始聽他口音重沒當回事,只當他是哪個鄉旮旯子裡出來的暴發戶。她說,後來有次偶然聽他說話嘰里咕嚕,就好奇問別的姑娘,宜春院裡匯聚了天南地北的人,都說沒聽過那種方言。有個姑娘猜那人是外國人,然後她們覺得那人可能來自東洋。”
胤禛一驚,“倭寇?”
“極有可能。爺,姑娘說那人跟咱們長得一樣,能跟咱們長得一樣的除了朝鮮人不就只剩下東洋人?朝鮮人我們也遇到過,感覺跟那人氣質不一樣。”花姐知道這麼多,多虧了上次朝鮮使者過來,順天府門前鬧得那一出。
“他們過來幹麼?”胤禛一頓,“給宜春院的姑娘捎個信,讓她們先裝作不知,我回宮一趟,問問汗阿瑪京中有沒有人懂東洋話。”說完胤禛再次出去。
康熙剛誇過胤禛懂事,送人家一壇葡萄酒,送他用桶,瞧他不容奴才通稟就進來,怒問,“你學的規矩呢?當朕這裡是你書房?”
胤禛左右看了看,“兒子問過奴才,你這裡沒旁人。”
“沒旁人就想進來就進來?”康熙生氣道,“朕是皇帝!”熊孩子有沒有這個覺悟。
胤禛:“兒子又沒出府辦差,可不是你的臣子,是您兒子。”一拍腦袋,“瞧我,跟你較勁個什麼勁,把正事忘了。”
“每天除了吃喝玩樂還有正事?”康熙好想逮著他錘一頓。
胤禛不禁翻白眼,“汗阿瑪啊,兒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每天刻意忽視兒子的功勞,真的好麼?算了,還是長話短說……”講完從花姐那裡得來的情況,又道,“汗阿瑪,此事必須嚴查。”
“是得嚴查。”眉頭微蹙,康熙道,“搞不好就是來找你尋仇的。”
胤禛嘆氣,“別嚇唬我啊。我倒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小,搞不好是衝著神機營來的。”
回來路上,胤禛一直在思考倭寇潛伏京城的目的,進了皇宮,遠遠瞧見比他小一歲的四公主拐去南三所,不是找胤祺就是找小九,川島芳子四個字驟然出現在腦海里,川島芳子原本是清朝皇室的格格,後來成了特工……細想倭寇的目的,胤禛打個寒噤。
“神機營?”康熙不禁坐直身體,“此話怎講?”
“沙俄使臣來訪時向汗阿瑪提出,希望參觀一下咱們的神機營,汗阿瑪當即否決,此事不了了之。沙俄皇室有此想法,倭寇,侵略掠奪對他們如家常便飯,看我大清國富兵強,豈會不眼熱。不過,這也只是兒子猜的。”
“神機營守衛森嚴,他們進不去。”康熙信誓旦旦的說。
胤禛問,“如果他們派人到火器學院讀書呢?”
康熙:“這更不可能,東洋人跟咱們又不一樣,學院不會接收的。”
胤禛又問,“如果他們把三四歲或者剛出生的幼兒寄養在百姓家中,汗阿瑪屆時只怕有猴哥的火眼金睛也看不出真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