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昱見鄂倫岱比他四叔壯實,趴在他耳邊悄悄地問,“他該聽你的還是四叔該聽他的?”
“我是皇子,比他尊貴。”胤禛學著弘昱小聲說。
小孩趴在他四叔話里直起身子,沖隨他們進來的兩名護衛招手,“攔下他!”
鄂倫岱見胤禛和弘昱瞎嘀咕,不禁腹誹,四阿哥越活越回去,以前年齡小,現在心智小,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小孩一句話,鄂倫岱身邊多了兩名一等侍衛,對方也是上三旗子弟,和他不熟悉但鄂倫岱也認識,之間兩人笑嘻嘻道,“佟大爺,得罪啦。”說著話舉起劍擋在他胸前。
鄂倫岱扶額,“拿走,拿走,別怪我沒提醒你,把阿瑪的畫眉玩死了,小心阿瑪一怒之下昧下你下個季度的分紅。”
“只要你阿瑪敢,爺就不找他算帳。”胤禛白他一眼,“弘昱,咱走。”
弘昱一手摟著四叔的脖子,一條胳膊甩呀甩,高聲道,“開路!”
左右八名侍衛好笑,“弘昱阿哥在擱你府上住幾年,爺,他阿瑪非找你拼命不可。”
“怎麼會,大哥謝還來不及。”胤禛頓了頓,“沒發現弘昱比以前活潑了麼?”
眾人搖頭,我們早幾天才來四阿哥府上上班,沒發現。
胤禛沒指望他們回到,內城是旗人的地盤,噶布喇和索額圖府上的老奴才囂張跋扈也不敢在內城橫。
說句不誇張的話,內城一板磚下來砸到十個人,七個人不是黃帶子就是白帶子,剩下三人,還極有可能是下五旗的。
資料上顯示,那些人喜歡往外城的銷金窟里鑽,胤禛抱著弘昱直奔戲樓那條街。宜春院是恭親王的產業,本靠大樹好乘涼,外城那麼多戲樓就數宜春院最熱鬧。
胤禛一行先到百香齊飛樓找到花姐,讓花姐著人去趟宜春院,問問裡面的姑娘,他找的人昨晚有沒有在宜春院留宿,如果在,讓姑娘把他們趕出來,爺再收拾那些人。
花姐知道主子是幹大事的人,怕別人說不清楚親自過去一趟。
百香齊飛樓主要做女人的生意,離花街並不遠,站著門口都能看到宜春院的樓頂,大概一刻鐘,花姐就回來了,告訴胤禛,“爺說的那幾人昨晚在戲樓里聽兩齣戲,稍稍坐一會兒就走了,昨晚陪酒的妹妹說他們今天可能去南邊新開的一家玉石店裡玩石。”
“有勞花姐。”胤禛站起來,沖滿地耍的弘昱招招手,“咱們走,跟花姐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