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裝作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哥倆好的扒著胤禩的肩膀勾著頭盯著案卷,嘖嘖道,“以前聽說個大概,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改天二哥惹到我,我就偽造一份聖旨,弄個假龍袍,找幾本似是而非的書和信件,污衊二哥謀反一準成功。”
“孤惹你了?”太子正愁著怎麼解決此事,聽到他的生生氣樂了。
康熙抓起奏摺朝他砸過去,“胡咧咧什麼!當朕老眼昏花,除了你還有誰敢偽造聖旨?”
“看看,看看,汗阿瑪你先入為主了吧。萬一二哥看我不順眼,偽造聖旨污衊我呢?”胤禛道,“那我還不得冤枉死。”
也就胤禛能把“謀反”說的像過家家。太子爺抬手扔出手邊的硯台,“老四你今天跟孤槓上了?”
胤禛旋身躲過去,“開玩笑,開玩笑啦,我支持八弟。”頓了頓,“廢除人頭稅,百姓喜大普奔,來日再出一次‘朱方旦案’,今日做的一切都白費,百姓還會畏咱們如蛇蠍。想要百姓信任朝廷,朝廷必須給他們足夠的信任。平價鹽、人頭稅、是讓百姓剩下不少錢,可錢跟性命相比微不足道啊,汗阿瑪。”
康熙和太子早已見識過胤禛臨場發揮的能力,沒懷疑這是胤禛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台詞,“朱方旦案是朕下令徹查的。”
“兒臣請問汗阿瑪一個問題,古往今來那麼多帝王誰最厲害?”胤禛說。
太子道,“當然是汗阿瑪。”這話還用問,你傻了吧?太子給胤禛遞個眼色。
胤禛仿佛沒看見,“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都不是,兒子認為知錯及時改正,之後不再犯錯的人最厲害。”
“胤禛你拍馬屁的功力漸長啊。”康熙輕笑道,“想出這麼個理由讓朕主動承認錯誤,難為你了。”最後四個字不陰不陽。
胤禛不痛不癢,“朱方旦蠱惑百姓生病無需看大夫,本就是妖言惑眾,汗阿瑪處理的對,只不過中途被心懷不軌之人利用,以致於天下百姓選擇性忘記朱方旦的錯,轉而同情他,認為朝廷冤枉他。其實被冤枉的是別人,但絕對不是他朱方旦。關於這一點,如果汗阿瑪讓刑部審理,刑部會把此案分成兩案來審。”
“那怎麼審?”胤禩奇怪,“本就是一件案子。”
“不!朱方旦惑眾是其一,王鴻緒污衊別人為其二,刑部張貼告示,昭告天下。”胤禛挑挑眉,“汗阿瑪意下如何?”
康熙臉上有一絲鬆動,被遣回家的王鴻緒此時正到處奔走,名曰為他夫人活動讓其免遭牢獄之苦,實則打聽此案進展。
王家只有吳氏一個女主人,王鴻緒的不少事她都知道,先前被御史打得措手不及,以免被動,他得儘快搞清大理寺卿知道多少事,吳氏有沒有說出不該說的?如果對他不利,他也得爭取時間保住自己和兒孫後代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