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殷震和賀楚收拾好到樓上,就見殷小寶裹著浴巾正往床上爬,“等等,這麼快洗乾淨了?吹乾頭髮再睡。”
“你給我吹。”小寶掀開被子鑽進去,“爸爸,浴室里好冷,給我買個取暖器唄。”
殷震的手僵住:“……你,真敢想。那玩意往浴室里放,想回到三百年前是不是?”揪住他的耳朵:“你可別背著我們瞎折騰,把自個坑進去,我和你媽可不拉你。”
“說真?”小寶扭臉看著他。
殷震捏住他的臉:“誰給你開玩笑,嫌冷以後來家就把你房裡的空調打開。”去年這時候,給殷小寶洗澡還是殷震日常工作。兒子太小,殷震怕他再一腳踩滑,摔進放滿水的浴缸里爬出不來。
也是殷小寶脫掉衣服就被殷震裹得嚴嚴實實,獨立的殷小寶好懷念被爸爸照顧的日子。
沈毅之的婚禮在十二月底,小寶拿著他媽媽畫的油畫去參加婚禮,之後沒多久小寶學校就放假了。放假後的殷小寶每天閒得發慌,某次踢球,小寶對他那一夥小弟說:“咱去火車站逛逛?”
“幹麼啊?”孫浩宇好奇。
彭耀看他一眼:“抓人販子?申城人販子可都認識你,就算你一個人走在荒無人煙的野地里,也沒人敢碰你。”
“人販子是打拐辦的工作,咱去賺點外快。”殷小寶招招手,跟“小弟”們耳語一番,眾人簡直無語,“你,你真能想得出。”
“干不干?”殷小寶說:“干,我明兒帶上爸爸給我做的弓箭和匕首。”
彭耀作為這群孩子當中年齡最大的,此時也不敢點頭:“回去問問我爸,咋說?”
“社會實踐啊。咱在去買些瓜子水果和奶茶,就憑我這張臉,車站的工作人員一定準咱們進站。”小寶很有自信。
十一個少年想一會兒,“明天給你電話。”
翌日早上,殷小寶都沒等他爸喊人就從床上爬起來,驚得殷震直呼:“小寶長大了。”
“這就沒勁了啊,爸。”當著殷震的面小寶把弓箭放在包里,又把他手掌大的匕首揣兜里。賀楚瞄到:“幹嘛去,打家劫舍?”
“不不不,劫富濟貧。”小寶檢查一遍,見水和巧克力都在,“媽媽,給我裝幾個包子,再給,再給一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