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回不去了。”女子指著手邊的手機,“上面傳來消息,保護殷震,沒有命令不得擅自離開申城。”
“草,殷震身邊已經有四人。”其中一男子正暢想假期去哪兒浪,聽到這話頓時炸了。女子笑幸災樂禍道:“上面要你保護殷小寶,就是那位妖孽少年,而我去醫院,要不咱倆換換。”
“別想。殷震的兒子是個閒不下來的主兒,跟著他指不定每天都有熱鬧看。”
殷小寶回到家中,聽他爸說信上的內容是連威脅帶誘惑,還聲稱“金磚”是薄禮,一臉譏笑,“那些人是真瞧不上咱們啊。再敢來找小爺,爺讓他們有去無回。”
“別擔心我,我當年也是練過的。”賀楚臉上沒有絲毫懼色,“從明天,不,從今晚開始,殷震,你教我擒拿術,我活動活動筋骨。”
“爸,咱倆好好練練。”殷小寶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殷震掃一眼妻兒,“練什麼?練好跟他們拼命?”不等兩人開口,“你倆別單獨行動,也別給他們製造意外的機會,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不敢硬來。”
和平年代,政局穩定,任何組織或個人在華國領土上作過底線,就得做好死的準備。如今華國民眾都知道殷震去帝早晚的事,這個節骨眼上要他的命,和打領導的臉有什麼區別。
隱藏在暗處的人便是清楚這點,他們敢從殷小寶著手,意圖毀掉殷震多年來的好名聲,卻不敢派人刺/殺殷震。除了無論成功與失敗都會被牽扯出來,還有一點便是,殷震畢竟還在申城這一畝三分地窩著。
當然,小寶被坑也不是當初那伙毒/梟乾的,他們反而巴不得殷震升官。因為殷震管的事越多,越沒時間整日裡盯著他們不放,縣官不如現管正是這意思。
至於這次又是誰,恐怕只有他們自個清楚。殷小寶卻不甘被動,“爸,我去拿圍棋。”
“他,幹嘛去?”殷震扭過臉,小寶已跑到樓上。賀楚抬眼看了看,“大概想借棋暗嘲、警告戲耍你的人,或者激怒他們。”
知子莫若母,小寶拉著他爸坐在院裡的石墩上,捻起黑子就對他媽說:“我和我爸下一半的時候,你一定要給我們拍照。”
“知道。”賀楚去廚房給他們榨兩杯果汁,又打電話給快遞公司,報出訂單號便問:“這個件什麼時候能送到?”
“不好意思,女士,我們的快遞員送件過程中遇到車禍,現在人在醫院,明天再派人給你送過去,成嗎?”電話那端響起抱歉的聲音。
賀楚心裡咯噔一下,“可以,可以。那個快遞員傷得嚴重嗎?”
“不嚴重,摩托車車胎突然爆了,車子不穩,他摔倒崴到腳。”
“那就好。”賀楚鬆一口氣,之後也沒告訴殷震。見父子倆玩的互不相讓,賀楚給小鄭打電話,遞給他個菜單,“以後你去買菜。”
“喲,賀姐終於想明白啦。”小鄭不止一次建議賀楚別去菜市場,別到處逛,賀楚不搭理他,突然變卦,鄭老三好奇,“沒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