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被拉扯著溺在黑暗裡的感覺很是熟悉,像人在彌留之際不斷浮浮沉沉。她一直迫使自己醒著,可是胤禟的聲音還是徹底淡去了。
——“以後你遇見愛新覺羅胤禟,要讓他永遠地將你放在心上。”
這人打什麼啞謎?
她好像明白了為什麼他突然要打破他的“規矩”,硬是在正月十五這樣的日子裡舍了一府的人,陪她看什麼花好月圓。
可她卻沒像他一樣抓住這一晚好好地陪他。
鼻子一酸,竟有些想哭。可她一想,等她醒來,那人也不在了,哭了讓誰心疼去?
這麼一想,她心裡也稍稍平靜了些。
她試著掙扎著醒過來,也不知道自己又會被送到哪兒去。
作者有話要說:嘿,又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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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真,特別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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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長久時(一)
「浮生只合樽前老, 雪滿長安道。」
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兒, 朦朦朧朧地看見外面的天光正亮。空氣里儘是好聞的花香和果香, 依稀聽見有人叫她:“格格,格格,該起了。”
玉榮迷迷瞪瞪地坐起來, 先往自己身上摸了個遍。
胸前軟軟的,大概還是十四五的年紀吧。
床帳子被人從外面拉開,玉榮感應著來人的方向, 睜開了眼。
“涵月,又是你啊。”她抬目掃了一眼,睡意未散。
涵月穿著一身青色的袍子,正是宮女打扮。她聽了玉榮的話微微一怔, 隨即笑道:“格格這是還沒睡醒呢, 您莫不是忘了今兒宜主子要帶您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吧?”
“沒忘,沒忘,扶我起來吧。”玉榮伸出手去。
好些時間不當滿洲貴族了,此刻還有些不得勁。
涵月扶著她起來梳洗、穿衣、弄頭髮,給她找了一件兒蔥綠色的旗袍, 繡著水仙芝草,外面罩了一個素色坎肩兒,花紋是小葫蘆的。
頭髮自然還是小兩把頭, 後頭垂著辮子。
玉榮又在她的妝奩里發現了之前二周目里戴過的蝴蝶金釵,指著那個說道:“就這個了。”
涵月站在她身後給她梳頭,她便閉著眼睛回想著胤禟那句話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