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她這次的身份還姓年。
剛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可把她嚇壞了,一個是因為現代的自己本名就姓年,一個是因為她誤以為自己這回要頂著年貴妃的身份跟九阿哥一起挑戰道德與人倫上的底線。
不過還好,這未來的年貴妃現在的年側福晉另有其人,她只是年羹堯的幼妹,比年側福晉還小三歲,今年方十二,來年還得進宮選秀去,目前是寄住在雍王府的。
不過她回憶了一下年羹堯之前的所作所為,覺著年大將軍的意思分明是想讓她和年側福晉當合德飛燕姐妹花。這老年的眼光真是狠辣,一下子把倆妹子全投資給未來的主子爺了,一點兒也不在乎要把雞蛋放兩個籃子裡的說法。
玉榮心驚肉跳地起了床,也沒留意是誰進來服侍她洗漱更衣的,只當還是涵月,就沒留意。
“涵月……”玉榮坐到妝檯前,看著眼前的水銀鏡好半晌才回過神兒來,張口就喊。
“涵月?”不料回應她的是一道陌生的聲音。
玉榮猛地回頭,果然見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少女,十五六歲的模樣,一副丫鬟打扮。
她飛速地回憶了一下儲存在腦內的記憶,記得這人叫茴香,是年家帶來的丫鬟,從小就跟著她姐姐年側福晉。
“您是說涵月樓吧?”茴香瞭然笑了笑:“小姐,等您從側福晉那兒回來,奴婢就帶您去。”
“涵月樓?”玉榮面露狐疑。
她又飛速地追溯了回憶,這才知道她此刻並不是寄居在四阿哥的雍親王府,而是後世的萬園之園,圓明園。
涵月樓,則是人工湖邊的一座水榭亭台。
*
玉榮恍恍惚惚地踏出了房門,總覺著腳下的路很是熟悉,不需人指引就知道她姐姐年側福晉的屋子在哪兒。
她眯著眼四下望了望這座庭院,看上去不過是普通的莊子罷了,栽著幾株海棠樹,到了深秋已經落盡了葉子。院中還有幾個婢女正逗著一隻純白的小狐狸狗玩兒,見了她都笑意盈盈地問候:“年小姐安好。”
好像夢境一樣。
……
一面又一面的猩紅毛氈帘子被婢女掀開,不用她們引路,玉榮就自顧自地從外間明殿走到西邊暖閣,最後一面帘子被挑開,她一眼就看見一個身子綽約的少女梳著婦人頭,慵懶地靠在炕邊,端著一小碗粥吃著。
見她來了,女子一抬頭,露出一張與她有五六分相似的嬌顏。
年側福晉閨名玉潤,下月十六歲芳辰,模樣已經出落得十分好。她穿著一件海棠紅的漢女衣裳,那叫一個燕妒鶯慚,桃羞杏讓。
年玉潤放下碗,看著玉榮笑吟吟地說道:“你啊,昨天可來的真是時候。檀香剛與我說你的轎子到了,園子裡就出了亂子,害得我只能從蓆子上跑回來。”
玉榮想了一下,她的確是昨天才到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