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他傾身一把將我抱住,明明已經是一族的大汗了,此時說話聽來卻讓人覺得有種孩子氣般的任性:“一開始我就錯了,但是現在我明白過來了。我喜歡你,就要你做我的女人,一輩子都不會放掉你。海蘭珠,我現在才明白,當初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應該要了你,也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事。”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卻不好明著說出來,分明是你自己不要的,如今演變成這樣子,誰能算到?
“我不介意將它變作現在!只要我想,什麼時候娶你都可以!”
他眼中一向是不會有什麼阻力之說的,他從小就手掌權力,長大之後更是順理成章襲了這可汗的位置。想必在他眼中,女人只有三種。一種是他瞧不上,卻又不得不娶的,他就利用。一種是他瞧不上,又沒有利用價值的,他便無視。還有一種是他瞧得上的,既然喜歡,他就掠奪。
我十分榮幸,成了這第三種。
我往邊上側了側頭,奮力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了,大汗……”
“你總是這樣喜歡躲避!”林丹汗的語氣之中帶了幾分無奈:“我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卻沒想到,什麼都能算,偏偏是這種東西,最不能算。海蘭珠,你看,其實你一點都不合草原男子的胃口。像是只要我的手一用力,就能折斷你的脖子。偏偏……怎麼偏偏叫我喜歡你……”
我能說什麼,我什麼都說不出口,唯有沉默以對。卻聽見外頭有侍婢的聲音傳過來:“大汗!大汗可在裡頭!”是阿維絲的聲音。
林丹汗這才鬆開我,朝著帳外不耐地道:“什麼事?”
“啟稟大汗,是囊囊福晉身旁伺候著的依待其來請大汗,說是囊囊福晉身子不好,肚子疼。”
我以為林丹汗這就要走了,他一向是對娜木鐘很疼惜的,對她腹中的孩子也很看重,卻沒料到,他這次竟然很厭煩:“既然不舒服,就該去請大夫,我又不會看病!”
“你聽見了?大汗如今不得空,待會子若是有了空檔,自然會去見你家主子。”這話想必是阿維絲對著依待其說的。
依待其抽泣道:“這如何是好呢,請不回大汗,福晉還不知怎麼罰我……”那聲音漸漸遠去了。
她這樣明目張胆將主子懲戒下人的殘酷手段說出來,林丹汗面上瞧著卻也沒什麼異色。想必這在這裡,也是很尋常的事情。有什麼不高興與怨恨,自然發泄/出來,身份高一些,便沒人敢說什麼不對。
我誠心勸林丹汗:“她好歹懷著你的孩子,去看一看怎麼了?”
“不管她。”林丹汗走過來,再度將我抱住。甚至翻身上來,睡在了我邊上。我身子一僵,卻聽見他道:“娜木鐘的娘家近日吃了敗仗,怕對她的身份地位所影響,最近一直拿她的肚子作妖。不必理她,冷一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