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穩了穩心神,不就是塗個藥麼!又不是什麼大事,便鎮定地扭開了木盒,剜了一小塊出來塗在他的手上。他的手的確很粗糙,連手心都是磨出來的老繭,但是卻很溫暖,有點像阿瑪的手,可又有些不同……
“唔?”
我一愣神,塗藥的手就被反握住,好像……溫度又升高了些?
只聽見男子俯身貼在耳畔道:“你摸得我心都癢了……”
“我,我不是……”我慌了,想閃開些距離,卻被另一隻手臂拴住根本動彈不得。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想塗個藥……這個發展有點快,讓我有點暈啊……
“唔!?嗯……”
我還想解釋什麼,結果一揚起頭就被一雙/唇攫住,輕而易舉趁機侵/占了唇/舌,第一次被親吻,我完全腦袋一片空白,似乎雪下得鋪天蓋地,滿眼紛飛不絕。陌生的觸感,陌生的男子氣息,熟練的技巧引著我的舌一同糾纏,似乎要搜刮每一處吸去每一絲津/液才甘心,舌尖摩擦在上顎,引得一連串的酥/麻,忍不住地驚呼出聲,卻愈發刺激了他似的,吻得更加狂亂,斷斷續續的鼻音,夾雜的推拒聲成了變相的邀請……如果不是他寬大的手制著我的頭,攬著腰/際,我險些腿腳酸/軟倒在地上……
我眼前茫然有雪紛落,晃神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愕然地看著有些陌生的男子,感覺……有點可怕……又有些心動……
“怎麼怕了?”男子嘻笑著縷了縷我被吹飛得鬢髮,捉住了我的手緊握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再見面,就嫁給我?”
“……”我的臉好像被灼燒了似的,明明飛雪飄揚,卻沒降一點溫度,咽了咽,“……還沒拜堂呢……”
“哈哈哈……真是人小鬼大!”男子伸手將我摟住,輕嘆,“本想著儘快就娶了你的,卻趕上了父汗遷都,只怕要耽擱些日子了……不過,玉兒就別回去了,我已經讓你姑姑回了信給你阿瑪,你就跟在我身邊,等我娶你好不好?”
“……可……他們……”我有些擔憂,這次出來時間太久了,從來沒離開家這麼久過,阿瑪和額娘會不會擔心?
“我捨不得你走,”耳畔的聲音帶著難以抗拒的磁性,“玉兒,別離開我,嗯?”
“……嗯……”我妥協了。心臟蹦得快要炸開了似的,手腳不知怎地都沒了力氣,骨頭也好似被抽離了似的,只能倚著他,聽著他的心跳傳來,便覺得安心。
大福晉和天可汗似乎有意讓我嫁給多爾袞,我沒有想多爾袞此舉是不是經過了算計,當時我只是順了自己的心,閉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只是聽著自己的心,跟著心愿走,不問前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