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尉含笑看著他,等著他把話說完,但路遠之觸及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也不知道撒了什麼癔症,吶吶地把嘴巴給合上了。
「就不能什麼?」時尉還等著呢,見他不說話了,便主動的催促。
「沒什麼。」路遠之站起來,板著臉扔下一句「我給你去買粥」就大跨步走了。
時尉覺得好笑,勾了勾唇角獨自笑了一會兒,結果越想越覺得好笑,捂在被子裡差點笑出聲。
時尉等路遠之買完粥回來吃完了又準備睡,他這兩天確實是累慘了,學校那裡也請了假,忙裡忙外地在那裡連軸轉,要不是運輸方面有路遠之照看著,倉庫那裡有林峰幾個幫著,他倒下的速度可能還得再早一些。
時尉的身體怎麼樣,他自己心裡也是有數的,雖然常年勞作看著身體強壯,但營養跟不上,底子本身就是虧的,這幾個月吃得雖然精細了起來,但落下的並不是怎麼容易補回來的。
加上九月末十月初的燕京天氣比較磨人,他一個南方人還真有點難適應。
時尉一睡就睡到了五點半,林峰和吳盟換了班過來看他才起來。
「怎麼樣,感覺還好嗎?要不要再住個幾天院?」宿舍里五個人,竟然連一個都沒發現時尉生病累暈了過去,就讓他一個人孤獨地在宿舍里昏死過去,要不是路遠之覺得有點不對勁回去看看,指不定還會出什麼事呢。
時尉對他們很好,又是給他們出主意變自信變勇敢,又是給他們找工作掙生活費,這讓他們打心底里感激,今天這事沒幫上忙,自然而然地就覺得愧疚。
「沒太大問題了。」時尉整個人都是黏答答的,掛了兩大瓶的水,又出了滿身的汗,這會兒精神力許多。
「路遠之呢?」時尉睡得死,睡夢之中什麼動靜都沒聽到。
「好像是已經走了,看你掛完水之後到倉庫找我們來的。」
時尉哦了一聲就準備走了。
「明天再幫我請個假吧,還有一點收尾工作,等明天過後,要開始安心背書了。」燕大的壓力還是挺大的,時尉雖然重來一次,但並沒有得到除經驗以外的什麼金手指,沒有空間泉水沒有記憶力超強更沒什麼修真功法,連身體素質增幅都沒有。
所有的課本還是得靠著不斷地讀記寫來加強記憶。
路遠之安排好時尉的事情後就直接回了家,回了他爺爺家。
「遠之回來啦!」白衣芳溫柔親和的聲音響起,眉眼帶笑,連少數的幾根皺紋都洋溢著見到路遠之的喜悅,「這日子啊,說快也是快,但要說起慢啊,也是夠折磨人的,不過就短短几天沒見著你,我的那個心啊,就焦灼難受得緊。」
「是沒見著你的錢,你覺得難受了吧。」路遠之討厭白衣芳從來是光明正大硬對硬的討厭,全路家沒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