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挨得太近太近了,以至於路遠之只需微微撅起嘴就能碰到時尉的嘴唇。
「啾~」路遠之動作迅速,幾乎是下一秒就從時尉的懷中跑走了,被子一卷,順利地把自己裹成了繭。
時尉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心跳有些快:「遠之,我們要不要……」
「不要。」路遠之將自己埋進被子裡,不願再出來臉頰上的溫度蔓延到了眼睛裡,把眼眶都給熱紅了。
時尉看他把自己裹那麼緊,怕他把自己憋到了,伸手去拉被子:「我什麼也不干,你快點出來。」
「我睡著了。」路遠之瓮聲瓮氣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
「我不鬧你,快點出來。」時尉曲著指頭配著音在被子上敲了敲,「咚咚咚,路遠之乖乖,把被子打開——」
路遠之以訊而不及掩耳之勢伸出了手,兩個巴掌一下拍在時尉的臉上,將他捂得嚴嚴實實。
「好了好了,不鬧了,再鬧被子裡就真的沒有熱氣了。」時尉將他攬著一起躲進了被窩裡。
這會兩人倒是不冷了,就是臉燙得厲害,路遠之小小聲的說:「幸好你不是姑娘,不然我都要被抓進去了。」
「為什麼?」時尉震驚。
「流氓罪啊……」路遠之的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時尉:「……」他想起來了,這時候流氓罪還沒被廢除呢。
這時候人們對待男女之事還是很避諱很保守的,有點避之不及的意思,連結婚都得臨時發個小本子讓人偷偷看著學。但說來也奇怪,進入千禧年後,人好像一瞬間就變得開放了起來,大街小巷的都有當面接吻了,
時尉上輩子沒談過戀愛,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社會風氣開放,他自然也受了影響,不覺得戀人之間親個嘴算什麼,但對從小長在這個環境的路遠之來說,就有點……那什麼了。
「不怕不怕,被人抓到了我就說是我犯了流氓罪。再不行就陪著你一起進去。」
路遠之被時尉這種哄孩子的態度逗笑了:「真被人抓到了也判不了,放心吧。流氓罪得至少是一男一女才行,我倆男的,而且已滿十八周歲,構不成流氓罪。」
「那就讓我再親一口?」時尉就逗他,「你都親我兩次了,怎麼說也得讓我來一次吧?」
路遠之臊得不行,翻過身將臉朝下,悶聲悶氣地說:「我睡著了。」
「睡著的人才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