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之不知道時尉為什麼要來這裡,但能到這個姥爺曾經求學居住過的地方,路遠之也是高興的。
時尉有些暈,這輩子第一次坐飛機,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暈機,從飛起起飛的那一瞬間胃就受不了了,一路靠著路遠之睡過來的。
「要不要給你弄點粥喝?」
時尉的臉色煞白,但路遠之眉頭皺得比他還緊。
小農莊上一直有人收拾,屋子也都定期有人進行清掃工作,尤其時尉和路遠之來之前就通知過,所以屋子立刻就能使用。
時尉什麼也不想吃,腦袋昏昏漲漲的難受,摟著路遠之含糊著就要睡覺。
兩人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起來的時候窗外正下著小雨。
腐國的天氣變化多端得讓天氣預報完全失去了意義,時尉坐在床上看著昏暗且霧蒙蒙的天空呆愣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自己是睡到了什麼時候,下意識的以為自己睡到了第二天。
「唔……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路遠之迷迷瞪瞪地醒過來,和時尉的反應一樣,都以為是睡到了第二天。
「好像還是下午吧?」時尉有些不確定的說著,一邊重新將路遠之抱到了懷裡,拉過被子含糊地抱著他就想再睡一會兒。
「那也該起了,晚上該睡不著了。」路遠之沒什麼賴床的習慣,推了推時尉就掙扎得想起來。
「那就再躺會兒。」
腐國的冬天還是挺冷的,主要是水汽重,這種溫度的雨天到處都是冷颼颼的,只有睡過之後的被窩才是暖的。
抱著熱乎乎的路遠之,時尉根本就不想起來。
路遠之也不是非起不可,時尉耍賴,他就陪著一起在被窩裡躺了一會兒。
時尉將臉埋在路遠之的頸窩處,睡過一覺後整個人都好像散發著熱氣的路遠之對他有著磁鐵一般的吸引力,時尉根本就捨不得離開。
「等杜玉芳這件事忙完了,我倆就搬出宿舍自己找個小窩住著怎麼樣?」路遠之姥爺留的小洋房好是好,但就是太舊了,六七十年的小洋樓設計在剛開始建的那會兒是很時髦的,但現在就有點不方便使用了,四合院那裡就跟不用說了,四合院養人歸養人,但什麼現代設施都不好弄,電線還都是余老爺子在的那會兒找人弄的,落在外面得找東西包起來再找東西遮起來,收走之後被糟蹋得更是麻煩,每次雨天下水道的氣味就愛漫上來,屋頂還有些漏水。養護麻煩,翻修更讓人苦惱。
燕京的現代化快,這兩年就有人慢慢地開始建別墅了。時尉喜歡那種四合院的養人,但捨棄不了現代建築的方便,就盤算著弄個院子大點的小別墅,就他和路遠之倆人住,再照著路遠之的喜好養幾條狗,閒下無事還能養點花草什麼的。
「你是老頭子嗎?」路遠之聽了他的暢想哭笑不得地在他腦袋上擼了一把,「是你有閒心每天給澆水修枝,還是我每天有時間?遛狗都得麻煩別人,還養花草,能把你自己養活好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