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去了,白出了那麼大一個糗。
「等你哥回來,你把這些跟她說說,也讓他心裡有個底。」婁奶奶品了品,也沒覺出什麼不同來,不過還是叮囑了婁燕妮一句。
婁燕妮應了一聲,都十一點多了,婁靖平他們也馬上要回來了,她得趕緊去做菜,還得把扯回來的豬草收拾好,把豬食給煮上。
此時的左家,有些愁雲慘霧,飯菜擺在桌上,卻沒有人動筷子。
左衛國神情有些陰翳,他還是小看了邢小娟,眼看著他就要去當兵了,居然給他來這麼一出。
「你說你,你去招惹那女知青做什麼,現在人家威脅上了,你這婚你是結還是不結!」楊秀芬這會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好好打醒自己這蠢兒子。
那天邢小娟來家裡,被她給擠兌走後,人是沒有再來,卻是托人捎來了一封信。
信是左衛國寫的,準確地來說應該是重生之前的那個左衛國寫的,措辭雖然很小心,但很明顯地可以看出來是一封情書。
左衛國寫給邢小娟的情書。
而這樣的情書,當然不止這一封,想到自己狂熱地追求邢小娟的那段時日,左衛國更是恨不得回去好好打醒自己。
邢小娟送來這封信的意圖很明顯,她想要結婚,她在逼他做決定。
「這女人可真是不簡單。」楊秀芬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左衛國,把手裡的信丟到桌上,她都沒眼看。
分明邢小娟之前的態度不是這樣的,她對她們家衛國總是愛搭不理的,也就他傻乎乎地去幫她干農活,才會得幾個好眼色,怎麼突然一下子轉變這麼大。
楊秀芬突然臉色一變,上下打量著左衛國,越看越不對,抽起桌上的雞毛撣子,一棍子抽在桌子上,「左衛國,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鬧出人命來了!」
左衛國聞言臉色大變,趕緊搖頭,他可是老實得緊,之前邢小娟就是他心裡的仙女,他哪敢去玷污她,兩人也就在玉米地里親過一回嘴,那天還是邢小娟跟知青聚會時喝了兩口酒,兩人才親上的。
就那一回還被婁燕妮給看著了,「媽,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
知道沒有鬧出人命來,楊秀芬才鬆了一口氣,要是只是逼著辦酒還好,她們就捏著鼻子認下來,這要是鬧出人命來,那這兵也甭去當了。
「結吧。」左父左青松猛吸了一口煙,下定決心,「我看她倒像是真有心要跟衛國過日子,那就結,先辦酒,等衛國參軍到年紀允許結婚後,再打報告領證。」
說罷,左父還狐疑地看了左衛國一眼,他怕是這個兒子同那女知青商量出來的計策,「要是他敢動什麼心思不去當兵,那你就滾出去跟她過日子,別認我這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