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燕妮回到家裡,情緒看著就不是特別好,孩子們已經睡了,韓凜坐在沙發上等她。
「怎麼了?」韓凜接過婁燕妮手裡的包,給她倒了半杯熱水。
婁燕妮感覺這兩天嘆的氣,比之前這一年還要多,「還是燕秋的事兒,我以為這麼多年過去,該放下的都已經放下了,沒想到她的執念那麼深。」
可能時間能讓人遺忘,也是治癒傷痛的良藥吧,「我看她啊,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唉,隨她去吧!」
韓凜好笑地看著婁燕妮操心婁燕秋,想了想,中肯地道,「其實顧南宴還不錯,至少這麼多年,他也從來沒有放下過燕秋,從感情上來說,並不是燕秋一廂情願。」
一廂情願的例子很多,單看約翰就知道。
「而且顧南宴有錢有能力,能夠給燕秋很好的生活,顧南宴母親的工作跟燕秋的工作有重疊,也可以照顧到燕秋。」韓凜仔細給婁燕妮分析。
顧家的家世複雜,顧南宴和顧南湘的父母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分開,顧南湘跟著母親,顧南宴跟著父親,準確地來說,顧南宴是被強迫留在了顧家,顧老爺子身邊。
但顧母一直留在京城這邊,照顧著一雙兒女,反倒是顧父離婚後就去了南邊,顧南湘去南邊,最初倚仗的就是顧父。
顧家是個大家族,祖上經商的,特殊時期站對了位置,並沒有受到什麼迫害,但為了以防萬一,顧南宴親二叔一家被送到了國外,顧南宴代表長房嫡孫,留在了京城。
除了他們兩支,顧家還有其餘堂支若干,家族鬥爭不斷,爭權奪利不斷,不是沒人想過踩著顧南宴的屍體上位,不過最終都失敗了而已。
這些都是最開始婁燕秋跟顧南宴在一起時,韓凜幫著打聽的,「這些年,顧南宴強勢從顧老爺子手裡接手顧家,一點點修理那些冒頭的堂叔堂兄,到現在,顧家上下一清,已經沒人能動得了他了。」
「他們動不了顧南宴,可以動燕秋啊!」婁燕妮轉過身來,並沒有被韓凜安慰到,反而覺得婁燕秋跟顧南宴在一起,越是平靜,越是危險重重,「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那些被打壓得厲害的人,萬一他們臨死反撲怎麼辦?」
韓凜聳聳肩,「那這就應該是顧南宴應該操心的事了,幾年前他出了錯,如果再出錯,我想他自己都不能夠原諒自己。」
婁燕妮沒法接受這個說法,坐在那裡自己生悶氣。
韓凜想了想詞,「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顧南宴那樣的家世,你會因為未知的危險,離開我嗎?」
婁燕妮看了他一眼,韓凜也看著他,婁燕妮再看一眼,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換位,完全沒法舉例好嗎?婁燕妮心裡有氣,故意氣韓凜,「會!」
「……!」韓凜。
婁燕妮後悔死了,她就不應該刺激韓凜,最後受罪的是她自己,哭著求饒都沒用,硬是被逼著說了好多讓她臉紅心跳的甜言蜜語,才被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