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啦,老頭就是這性子,獨得很!」老人旁邊的鄰居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目光在韓凜他們幾個身上轉了一圈,直覺這幾個人身份不一般,「你們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是。」
左衛國又嘗試了跟老人溝通,但老人並不搭理他,只顧著停頭燒火。
三人一看,還真問不出什麼來,便坐到那中年男人搬出來的椅子上,跟他閒扯起來。
「這老頭啊,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了,獨來獨往地,也沒個親戚什麼的,以前在殯儀館做事,這人哪,就越來越獨了。」中年男人說起那老頭來,話還挺多的。
聽到左衛國問他,這老人是什麼時候退休的,男人想了一下,「好些年了吧,我想想,好像是八七年那會的事兒了,對,那年我丈母娘過世,就是那年退下來的。」
說完,又聽左衛國他們問起老人退休後生活和平時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中年男人直接就笑了,「啥不一樣啊,他啊,天天早上天不亮就起了,給自己煮個麵條,然後出門去撿柴火,撿破爛,中午回來一個人隨便吃點什麼,下午歇一陣子,就又出門撿破爛了,晚上吃點剩飯,一天就過去了。」
說完,又補了一句,「天天都這樣。」
見他們在這裡說那老頭,四周的鄰居也有坐過來的,你一句我一句補充完,他們說的時候,那老頭就在屋門口燒他的火,然後給自己熬藥。
「對,身體不好很多年了,退休工資不夠吃藥,就撿破爛換藥錢。」這是平時跟老頭還能說上幾句的另一位老人說的。
也實在問不出什麼來,三人對視了一眼,左衛國身上是常備了煙的,剛剛人慢慢多起來的時候,已經散出去了一包,這麼又摸出一包來散,「謝謝大傢伙兒。」
臨走的時候,左衛國又蹲到那老頭身邊問,可惜老頭瞟了他一眼後,就不再看他,左衛國嘆了口氣,只能搖了搖起身。
「這事就到這裡算了?」李自成這段時間也夠累的,天天接送老婆孩子,上班的時候還提著心,他以前沒什麼建樹,也不像韓凜這樣,說喊人就有人來幫忙,就是韓凜要幫他介紹人,他擔心家裡人不安,也沒讓安排,都是自己親自動手的。
左衛國皺著眉頭,「暫時就先這樣吧,但是,你們平時還是要注意著點兒,我心裡不安。」
明明沒有找到一絲破綻,但左衛國心裡的不安是真的,只不過李自成到底不是韓凜和婁燕妮,他不相信,左衛國也沒有辦法。
李自成先一步離開,韓凜和左衛國開車慢慢往回走。
「老韓,你信我的吧。」左衛國坐在副駕駛上,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一路查下來,別說左衛國了,就是韓凜也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是被他們忽視的,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那個退休老人家,你有沒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