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額娘的話,臣妾剛剛去看過了,還沒呢。”說著,幫太后拉了拉身上的錦被。
“額娘”
“什麼事?”正說著,一個宮女端著碗藥來到床前,將藥倒出一小盅,喝了下去,然後將藥碗遞了過來。
“臣妾的阿瑪昨兒來說,臣妾的額娘這幾日身上不大舒服,所以臣妾想回府看看。”接過藥,遞到了太后面前。
“去吧,你回府探望也自是應該,我這還有些補身的藥,給你額娘一起帶了去吧。”太后說著,沖那宮女指了指旁邊的柜子,那宮女會意的拿了幾個包裹給我。
“臣妾謝額娘賞賜,額娘,您好好休息,臣妾就先告退了。”我忙謝了恩,轉身退出了慈寧宮。
第二日天一早,我便起身收拾打點,半個時辰之後便出了皇宮。先回了趟娘家,以免日後皇太后問起,露了馬腳,辭別了額娘,便乘馬車呼嘯而去。
坐在馬車上,看著手上那幾頁寫的密密麻麻的紙,昨天托小德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眼下就看這幾頁紙的功效了。將資料細細的看了一邊,再加上之前偶爾聽到的一些傳聞,眼下我對此人已經有了七八分的了解。
“我家主子想見你們家大人一面,請小哥將此信件交於你家大人。”我掀起窗簾的一角,看著香兒給了那僕人些銀兩,從懷裡掏出了張紙遞於那人,那僕人接過東西,一點頭就進去送信了。
其實那封信里只寫了一個‘熹’字,但如今我已身為後宮之人,公然出現在這不免惹人非議,自然要小心一些。一會車帘子一掀,香兒扶著我下了馬車,由剛剛那僕人帶路,將我引進了書房,便退了下去。
“娘娘吉祥,微臣給娘娘請安,不知娘娘駕到,微臣有失遠迎,還望娘娘莫怪。”見那僕人已退出去,案子前的人忙上前跪地請安。看著眼前的這一身素白孝袍的男人,如今已年介四十有三,雖伏首稱臣,但卻依然直挺脊背,眉宇之間也有掩飾不住的蒼勁之氣。
“大人快請起身!皇上未曾下詔冊封,妾身如今也只是個福晉而已,可擔當不起大人如此大禮啊!”我說著,示意香兒上前扶他起身,腦中飛快閃過小德子給我準備的資料:
年羹堯:漢軍鑲黃旗人。康熙三十九年進士,歷任翰林院庶吉士、檢討、侍講學士。康熙四十八年,任四川巡撫。五十七年,升四川總督兼管巡撫事。六十年,改任川陝總督。曾多次督兵剿撫轄區內少數民族武裝;以定西將軍銜率軍征剿,配合各軍平定西藏亂事,率清軍平息青海羅卜藏丹津,立下赫赫戰功。他才氣凌厲,治事明敏,但卻貪權好利;與年氏自小兄妹關係甚好,對這個妹妹更是疼愛有加,呵護備至
“熹福晉請上座。”
“年大人莫須多禮。”我笑了笑,看他這般恭敬的模樣,定是以為胤禛譴我來的吧。
門一開,家丁進來上了茶和糕點,便退了出去。書房裡只剩下了我和香兒,還有這位赫赫有名的年羹堯年大將軍了。
“熹福晉今日前來,可是皇上有什麼旨意?”他傾身向前,字字恭敬。
“不瞞年大人,妾身今日前,來實屬自做主張,皇上並不知道。”我笑了笑,看著他忽然有些發白的臉,心下自是明了他為何如此恐碩。如今胤禛已貴為天子,而我以後也定是後宮的妃嬪,如今只身前來,也著實是不太妥當。
“年大人莫慌,妾身今日前來,只是有事相商。”
“熹福晉有何吩咐,臣自當盡力而為。”年羹堯從始至終都是垂著眼帘,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謹慎。
“皇上前日已下旨詔撫遠大將軍回京,不知年大人可知此事?”我淡淡的問著.
“臣略有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