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變
第二天,我早上醒來後覺得全身肌肉隱隱酸痛。大概是昨晚在馬上顛的,原來騎馬還真是不那麼容易,不過這更激起了我的興趣。只去鄔先生那打了個轉,見沒什麼事,就興沖沖的又直奔馬廄而來。讓馬廄的太監給小棗紅馬上了鞍,我拉著她往後門走去,守門的兩個軍士遠遠看見我來,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我看得心裡“咯噔”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若無其事的來到門前,要往外走,兩個軍士又攔住了我。
“怎麼了?大白天的也不讓出門啊?”
“姑娘,四爺吩咐了,這門……不再出入。”
說來也巧,給園子裡送蔬果的採辦推了一車子東西進來了。
“那他們怎麼可以從這裡進?昨晚我來時還沒有這個說法,四爺什麼時候吩咐過這個話?”
“就是昨天晚上,四爺親自吩咐我們的。”
“什麼?昨晚?……什麼時候?”
他們兩個有點想笑的樣子,又不敢,只好表情奇怪的說:“就是十三爺十四爺和姑娘回去後不久,王爺就過來了,把我們連沒輪班兒的全都叫了起來,訓了我們一頓,說……姑娘今後不准從這個門出入,晚上更不許。”
什麼?
呆了幾秒……怪不得史書上說雍正“睚眥必報”呢。
罷了罷了,你是主子,算你狠!我一跺腳,轉身憤憤的走了,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數落胤禛:專制!霸道!沒人權!小心眼!我算是白開導你了!。
把小棗紅送回馬廄,又跟她說了好一會話,我才轉回書房。心裡直發悶,看鄔先生,卻永遠那副淺笑呵呵的樣子。見他臨帖寫字,我在一邊翻翻書,摸摸琴,抓毛筆寫兩下字,又叮鈴哐啷的端杯子喝茶,卻一點也靜不下來。
在我打開窗戶又弄出一陣響聲之後,鄔先生終於受不了了,問我:“凌兒,今天你怎麼跟沒尾巴猴似的一刻也停不下來啊?悶得慌了就出去看看風景兒,在我眼前轉來轉去害我直頭暈。”
我垮著一張臉:“不讓我出去了。”
“哦?四爺?他昨天後來去訓斥你了?”
“昨天我根本就沒見到四爺,他只好去訓了看門的軍士,今天開始我不能出門也不能騎馬了。”我憤憤的說。
“呵呵……說你聰明,偏偏自己的事又這麼糊塗。四爺既然說你不能出去,自然是指不能自己、或者和別的人出去,你想騎馬,四爺自然會帶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