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侦探、青梅竹马也同样是侦探的毛利兰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可她并不能确认情况,只是低头凝视着小女孩怀里的防水袋。
她没有轻举妄动,缓缓开口:“需要帮忙吗?”
小姑娘看着她,眼泪簌簌地往下淌,但她并没有大喊大叫,像是被设定成说出固定台词的玩偶,一字一句地复述着别人的话:“请帮我拿一下包。”
她说出这句请求后,脸上最后的一丝血色都褪去了,紧闭嘴巴不再多说一个字。
联想到最近爸爸提及的多起爆炸事件,未被抓住的主谋,以及犯罪者习惯使用水银柱作为引线,自己大概也不幸地遇到了最糟糕的状况吧。
面前的小女孩只是个被控制的信使而已,如果自己不接下来,会发生更恐怖的事也说不定。
毛利兰冷静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防水袋。
“滴答。”
在那一瞬间,她听见了机械启动的声音。
——这才算做是正式开始。
小女孩交出包裹之后就立刻捂着兔子耳套跑远了,钻进人群很快不见踪影。
毛利兰双手捧着防水袋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要乘坐的列车进站停留了一会儿,又很快按照时刻表驶离站台。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她绝不能出什么差错。
冷静下来——
这种情况下,贸然向路人求助很容易造成骚动,而手上的炸弹稍有不慎就会立刻爆炸。她能求助的人选居然只剩下躺在椅子上的那个青年,因为他目击了全过程,只要拜托他……
“先生。”她尽量不让胸膛起伏影响到怀里的东西,小声地呼唤道,“这位先生?”
青年仰着的脑袋动了动。
毛利兰再次出声寻求帮助:“先生,请帮帮我,去通知车站的警官这里有危险。”
青年把脸转向了她,依旧眯着眼睛,明明知道面临着怎样的危机,表情却依旧事不关己似的。
“你是在求乱步大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