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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更是不敢見她。怕是她恨他入骨,他要怎麼面對那張怨恨他的臉?縱然有千百個理由去為自己辯解,那麼那丟失的孩子呢?傲晴他還沒有找到,要如何去見她?他害的她丟了兩個孩子,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她呢?

他只能躲在這裡,憑證腦海里的畫面一筆一划去描摹她,她的青絲她的雲裳,她的笑她的淚……

笑擁江山同築夢,醉看清風入簾籠。錦兒,我做了皇帝,北雁第一人,你來做我的皇后好不好?可是你為什麼總是不出現我的夢中,今夜,你可否入夢來?

上官容曄滑落在地,伏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睡去,酒水撒開,滿室桂花香,他在夢裡囈語:“錦兒……錦兒……”

聶九走進來,嘆氣上前輕手扶起他,將他扶至床榻上安放下。“皇上,您該保重自己的龍體,夫人總會諒解皇上您的。”

上官容曄緊皺著眉頭,胡亂摸索著什麼東西。

聶九見狀伸手從枕下摸出一隻白色藥囊來放到他手裡。上官容曄拿著那藥囊放在鼻尖聞嗅才安然睡去。

聶九見著那藥囊陳舊,上面有些泥土污跡,還有些零碎的針孔在上面,仔細看是朵祥雲痕跡。那是夫人在西川的時候送給當時還是麟王的皇上的。只是後來夫人拆了上面的圖案將它埋在了王府的梨花樹下。

夫人走後,皇上常常去那院子,一人一樹孤寂非常。直到有一天,皇上失魂落魄走出那個院子,手裡還拿著那沾了泥的青布包。後來他才知道,布包裡面是一隻藥囊跟一個摔碎了的木偶人。那是夫人埋在樹下的。

皇上拿了夫人梳過的篦子,上面還夾著些頭髮,他把上面的頭髮取了下來,塞到藥囊里。所有夫人的東西他都一一當寶貝一樣珍藏了起來。

聶九輕手輕腳收拾起凌亂的內室。桌子上又有了一幅傅雲錦的畫像,栩栩如生。他輕輕拿去裝裱起來,這是第三百七十七張畫像。每當上官容曄夜不能寐時,他便灌酒畫畫,所作之畫全是傅雲錦。笑著的、憂愁的、站著的、睡著的,他是真的將她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都深深記在了心裡。

“唔……”突然,睡著的上官容曄突然捂著胸口冷汗涔涔,渾身抽搐起來。聶九放下手邊事務急急跑到床邊查看:“皇上,皇上,您怎麼了?”

緊閉著眼的上官容曄咬緊牙根,臉上痛苦不已,抓著自己胸口的地方衣服皺成了一團。衣服里落出一張紙,聶九小心撿起來一看,駭然失色,那時一封信,信上寫著的竟然是錦夫人即將成婚!

怪不得今晚皇上如此痛苦,夫人要另嫁他人,那簡直就是生生在挖皇上的心口!

……

不歸島上上官容琰披散著發,目光呆滯,他不敢相信竟然就這樣下了台。他的手裡抓著那封遺詔,原來父皇是真的留下了遺詔。他的時間停留在熙合八年的重陽節。

那一日,老三竟然登上七層帝塔,給了他這封遺詔。父皇身邊的那個老奴才竟然沒死,原來他一直在暗處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恐怖的臉、沙啞的聲音一直在他腦海一遍遍出現,“老奴歷盡九死一生,苟延殘喘,為的就是要助麟王爺登上七層白塔,以告先帝在天之靈!”

老三對著父皇靈位磕頭敬獻,平靜地對他說:“皇兄,是時候一切回歸原位了。”

那時,他才大徹大悟,他一直以為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只受他的擺布,原來他們都是棋子。老三甚至為了矇騙他,將傅雲錦都狠心折磨,讓他誤以為柳新柔才是他的軟肋,原來不管是柳新柔還是柳氏家族,都不在他的眼裡,一切都是他的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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