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的手握成了拳頭,朝地上的臣說:“滾出去。”“是,單于。”老臣身子瑟瑟發抖,怕少年結束了自己的性命。退出了帳篷,老臣深深地舒了口氣,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了。“胡翰耶大人。”一個衣著破爛的中原人叫道:“冒頓單于【小舞有話要說,這個冒頓不是歷史上的冒頓,因為小舞實在想不出別的名字了只好借用一下了。】還是沒法改變主意嗎?”“是啊。”胡翰耶看著這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說:“當初要不是溫先生的一幅畫,又怎會有今天的事端呢?”“溫某也後悔當初畫了那個女子的畫像啊。”溫先生口氣中都是自責:“若不是當初在湖邊見到了那個女孩子,我也不會兒興起作畫,更不會讓這幅會流傳到冒頓單于手中啊,唉——”胡翰耶也對畫上那個傾城的中原女子好奇問道:“畫上的女子是什麼人,她又是什麼身份?”“這個溫某又怎麼知道呢,看她當年的舉止優雅,談吐超俗,想她一定是哪家的小姐吧。”溫先生扼腕嘆息。
冒頓在軍帳中仔細的打開一幅畫卷,紙張早以泛黃,時間流下了它的足跡,紙上的少女站在柳樹下與身邊的玄衣少年談笑,天造地設的一對人間仙侶,可他冒頓不服,如此佳人只有天之驕子才配的上,玄衣少年,配不上這個佳人。只有他自己才配的上。匈奴大舉侵犯“天朝”,就是為了這個少女,他在夢裡見到她身穿匈奴人的服飾,在自己面前轉了個圈,別人稱呼她為“月閼氏。”他本來不想為了一個女人動兵,可是得知“天朝”的王為了“多蘭”的公主起兵,他就捺不住性子了,他不想輸給“天朝”的王。捧畫卷的人,手輕微抖動一下,畫上少女的唇角扯動了一下兒,冒頓怒火中燒,強過畫卷,怒吼道:“把這個閹奴拉出去餵狗。”“是,單于。”匈奴男子身強力壯,把那個閹奴拉了出去,接著便聽到了慘叫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痛的。”冒頓小心的收起畫卷,放到羊皮地圖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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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月剝著荔枝,手上的玉鐲滑落了下來。玉和桌面碰撞在了一起,奏出了一曲妙音。瑤月看著桌上的鐲子不語,紅玉為她戴上:“瑤月,從大王走後你就一直這樣發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你清醒些好不好,大王會回來的。”“好久了,紅玉,這麼久了他還不回來,我好怕啊。”瑤月抱緊雙肩:“好怕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我已經失去了子玄的關懷,我不可以再失去天麟了,不可以······”眼淚已經不爭氣的跑了出來。
終於能看到瑤月睡下了,紅玉也安心了些。只是,瑤月不知道,紅玉也擔心著天麟,從小到大一直都擔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