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高啊,若這般一來,這陳近南不管是去還是不去,死不死,都在姑姑的算計中。”小喜子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姑姑妙計啊。”
“你也別哄我了,這計成不成,還看你們做的像不像,對了,到時還要請十三爺也幫幫忙,讓他手下的人也派幾個去做做樣子,切記,要做得真實些,死幾個小兵卒子也是不防事的。若是能讓八爺那伙人也信,把他們拉下水,這就更妙不過了。你下去辦去吧。”
“是,奴才遵命。”小喜子甩甩袖,退了出去。
看來天地會之間還是比較團結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久了才鬧成這個樣子,看來不可小覷啊。
不過,這樣看來我採取的措施也是正確的,從天地會的下頭開始挖起,我今天挖你一塊磚,明天鏟你一捧土,你就是金字塔也經不起我這麼折騰,何況你天地會不過是一座木塔呢。我倒是要看看,你天地會下頭的分會被我絞得七零八落的時候,你總會還能好到哪兒去,那個時候再來吞吃,會輕鬆的多吧。
臉上泛起一個自信的笑,這一招在兵書叫做“釜底抽薪”。
再加上離間計,美人計,借道伐虢,我倒要看看你天地會有多少人能經得起折騰。
也別說我狠,要是朱家人真對陳近南堅信不凝,這個計也最多能讓他們手下死幾個不多不多,少了不少的人,可是朱家人,會堅信陳近南嗎?不可能,所以,是他們自己本身的錯,不過我拿了來把這錯的後果擴大了些罷了。與我又有何相干呢?我不過是負責說,下手的人可不是我。看看自己的手,仍舊是如玉般光滑修長,於是一笑,我這雙手可沒染上什麼別的顏色。
於是安靜的坐在窗下,我細心的繡著衣衫。
“姑姑,淑主子派人來了,說是淑妃娘娘想請姑姑去淑主子那兒。”門外傳來小丫頭的叫聲,我抬頭,開聲:“知道了。淑主子的人呢?”
“在外頭等著呢。”
我起身,收拾一下東西,換了身衣服,顯得更為正式一點,就出了房門,到了大堂一看,來的人可不是珊兒嗎?於是迎上去:“有勞姑姑親自來請了,是我的不是,還請姑姑見諒。”
珊兒忙把我扶起,笑著開口:“姑姑哪裡話,淑妃娘娘命奴婢來請姑姑,想與姑姑說說話兒解解悶兒。”
“既是淑妃娘相請,就不勞姑姑帶路了。”我笑著看著越來越成熟的珊兒。
走到路上,珊兒看著我,笑:“表姐,你怎麼進宮這些日子也不來宜心院呢?過些日子淑妃娘娘的生辰要到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主子常念著你呢,說你這兒好,那兒好,總把我們和你比呢。”
“娘娘現今可好?”我問著,撫著手上鐲子,笑著。
“還好。”珊兒輕笑著:“表姐,這邊。”
“還叫表姐,這宮裡人多嘴雜的,要是一不小心被人聽見,可就有苦頭吃了。”我點頭珊兒的腦門開聲。
“好表姐,說句話,這宮裡誰人不知你是冰若姑姑啊,這就是礙著皇上沒明說,我們也不敢開聲,可是這王公大臣,皇親國戚的哪家不知這四爺府里的呂四娘是葉赫那拉冰若啊,誰不知這呂四娘是四爺的側室福晉啊。”珊兒笑著開口,倒顯得我無知了一般。
我也笑:“即便如此,這表姐也不能叫啊,這葉赫那拉冰若必竟是皇上親口說了是死了的人啊,這若是一說,可不是把你表姐我陷於死地而不能自救了嗎?表妹,你沒瞧見皇上現在還沒鬆口嗎?”
珊兒想了想,點點頭:“也對,這若是真說了你是冰若,只怕人家殺了你還沒法為你叫冤呢。”
“知道就好。”我搖頭,開聲。這幾年的宮裡生活,這珊兒怎麼還是如此不仔細想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