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花心裡正氣著呢,聽到這些話,哪裡受得了。
她冷哼一聲,「一個個就是沒良心的,你看看哪個嫁出去多久了,什麼時候回來看過?」
張金花說的人是沈祥芳,和沈賢業雙胞胎的妹妹。
沈祥芳嫁的地方算是有些遠的,在另一個縣城,這個在後世不過半個小時甚至十幾分鐘車程的縣城,在這個時代,只有走路的份,對他們來說,卻遠的很,沒什麼大事,很少人會走那麼遠來探望的,也只有逢年過節才有空見上一面。
可這些事情,張金花根本想不到,她就覺得前頭那女人生的孩子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個除了氣她,想著分家,就是連爹媽都忘的人。
「連那小的都這樣,更別說上頭兩個大的。」
三叔婆見她氣頭上,又勸道:「唉,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啊,也別想太多,說到底,那都不是自己的親兒子,多少也是有些不一樣的。」
張金花哼了聲,「在他們眼淚,就沒我這個後娘,連那幾個小的都是這樣。」
說話間,沈子夏又從屋內出來。
太陽已經開始落山,到處開始暗下去。
看著腳步走的飛快的沈子夏,張金花低咒了聲,不知道說的什麼,三叔婆沒聽清。
三叔婆一邊勸著,一邊又煽風點火,「說起來,最近你家四丫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也覺得變了個人?」張金花聞聲,問的很快。
三叔婆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好奇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是,她現在完全和以前不同了。」
「長大了吧?整個人大變樣了,真應了那句,女大十八變。」
其實也不過一陣子,張金花倒不覺得這是女大十八變,而是有什麼東西纏上了吧?
關於他們懷疑沈子夏被水裡頭的髒東西纏上的事情,張金花一直沒跟外頭說。
也不是她嘴巴不夠大,不想告訴別人,而是之前兒媳婦說過,這事情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他們得想個辦法才行,所以張金花最近都忍著沒說。
不過想想三叔婆也不算外人,加上三叔婆正好奇詢問,張金花也沒再瞞著,把懷疑的事情跟三叔婆說個透徹。
而三叔婆聽完,眼睛瞬間睜大,整張老臉,寫滿了恐懼。
像他們這個年紀的人,雖然沒有真實見過什麼東西,但是想的,知道的,都比別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