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琬轉著脖子笑道:“胤禛弄得人家脖子好癢。”
胤禛懲罰性的大掌一拍她的俏臀,笑道:“便是癢也不許笑。”
“嗯。”宛琬柔柔的應著,他濕熱的吮吻一路延向她滑膩嫩白的頸脖,熱烈而滾燙的火舌又開始重燃她的全身。
兩人不知纏綿了多久,宛琬的雙頰屏得似那海棠花開最艷時,胤禛才猛地往裡抽送幾輪後,一道激濁,瀉在宛琬體內。
胤禛慢慢地從她身上退出來,攬過她,低低喚著:“宛琬,宛琬......”聲聲呼喚中柔情無限。她心頭一陣亂跳,突然間又覺面熱耳赤起來,可她是再也不能了,慌忙出言打斷綺思:“胤禛,我餓死了。”
胤禛揚眉一副詫異她還未吃飽的模樣又要欠身湊近前來,慌得宛琬連連擺手,往裡躲去。胤禛朗朗一笑披衣而起,靸了鞋去外間取來糕點。
胤禛才扶起宛琬身子,她扯過緞被圍著身子便放懷吃了起來。“慢著點吃,小心噎著。”他輕柔的替她抹去嘴角的糕點屑。
“不怕不怕,我喉嚨粗噎不著的。”宛琬簡直是忙得沒空說話。“呃,呃。”她猛捶胸口。
“噎著了吧,讓你慢些吃的。”胤禛出言輕責,起身便去取水,聽得身後有人開心大笑,回首見她咧嘴自如地做著怪腔。
胤禛簡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苦笑搖頭,卻還是去取了茶來。宛琬勾住他脖,拿了糕點餵他嘴裡。胤禛一口咬了下去,斜睨她一眼,涼涼道:“少來誘人。”
宛琬一愣順著他視線看去,才驚覺緞被不知何時早已滑下。
“臭胤禛。”宛琬的小手捶上他胸膛,胤禛笑著替她圍好緞被,見她已吃好,眉梢帶倦,恐她才吃了貪眠,一時存了食,與身不好,便替她著了褻衣,披上狐襖,哄她靠榻里兩人窩在一塊,倆人談談笑笑,等外間雜使的人煎了藥來,胤禛便端著就枕餵她喝了。
便在此時聽得李青在外叩門示意,驛站有急報。
胤禛見宛琬眉眼越發怠倦,便扶她躺下,替她掖好被角,凝望良久,俯身在她紅唇上輕輕一吻。“再睡一會吧。”他起了身,放下秋香紗帳,又換過盤安神香,這才出了屋,輕聲掩上了門。
時光隨著沙漏聲滴滴流逝,香爐悠然飄散著淡淡的木樨香,寧靜的沖淡了滿室糜盪之味,令聞者不由心氣平和。
胤禛擱下筆揉了揉眉骨,一靜下來便能聽見她輕柔如嬰兒般的呼吸。再沒見過睡相象她那麼不好的了,惹得他時不時總要去看一下。果然起了紗帳,那嫩藕般手臂不安分的又跑到了外面,微微蜷著擱在衾枕上。他輕輕將那柔荑握於手中,靜靜地凝視著她,宛琬嘴角微微翹著,好夢正酣般。
瞧著瞧著胤禛不自覺勾起了唇角,兩人手握得久了,仿佛它們生就相連般,無知無覺。腦中念頭紛至沓來,胤禛忽就從四肢百骸中生出股深深的倦意,倘若可以再不用下山,便是一生一世這般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