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願了嘛!”我含糊的笑笑。怪不得我瞧著眼熟,現在才想起來上回喪禮那天,那個一見我就驚喜的直叫的女孩分明就是她嘛!不過上次因著出喪也沒什麼機會注意,倒是這會兒麻煩了,來了個知底的,會不會有問題啊?
“小姐,您乏了吧!年老爺這會兒正病的起不了身,趁現在眯會子,養養精神。”說著她便麻利的鋪好了床,過來扶我。
我冷眼瞧著,確實挺伶俐。不過又有些擔心會不會露出馬腳,畢竟現在她可是塔思拉家唯一知根知底的人。想到這裡我防備性的開口道:“你先下去吧!”
她愣了下,臉上突然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異樣,輕輕的應了聲退了出去。
我躺到塌上,望著頭頂上的樑柱,疲憊的閉上了眼:年羹堯,但願不會給我平靜無波的人生帶來任何漣漪。
睡了半晌,門外有人敲門。“小姐,年大人回來了。”
我本來就睡不著,被這一吵索性一穿衣裳一骨碌起了身。走到外頭,衝著小桐說:“走吧!”她卻詫異的盯著我,似乎是不明白為何我的動作如此的快,不過馬上就又恢復了原本的平靜。我也微微覺得有了些不妥,只是慢慢跟著她到了年羹堯的書房。
我推門進去,見他正坐在一張紫檀木椅上:“年哥哥!”
“你來了。”他見我來了,連忙起身:“怎麼樣?這裡還住的慣嗎?”
“有事嗎?”我淡淡的打斷,一點都不想跟他多費唇舌。
他顯然有些尷尬,沉默良久,又仿佛充滿了失落感:“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像從前那樣?非要如此生分?”
我別開臉,淡淡的說:“我這次來只是為了看年伯伯。”
他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不過懿君,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要你記住,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假以時日你一定會明白的。”
“如果你叫我來不是因為年伯伯,那恕我不奉陪了。”我冷漠的打斷,絲毫不為所動的轉身想走。
他連忙用手攔住我:“爹的病我們也只能盡人事了,不過這次要你回來真的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他的神情突然有些怪異,兩眼直視著我。許久,仿佛是下定決心的說出一般,輕輕的蠕動嘴唇:“再幫我最後一次,我要你……嫁給十四阿哥!”
我感覺仿佛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記悶棍,懵了半晌。轉瞬暴跳如雷:“這就是你說為了我要做的事?為了我?虧你說的出口!” 我憤怒的指責他,怪不得他那麼著急的要我回來,這種被人當作工具般的聯姻讓我感到噁心。
“懿君,你先別惱,你聽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從開始到現在你就只是為了你自己考慮,現在我守孝期到了,你就又來舊事重提,你還真是心心念念不忘你的春秋大夢啊!”我真不敢相信,年羹堯居然急功近利到這種地步。
他的眉棱骨一抖:“既然現在我空懷一腔熱血而無所用,為什麼不能去投靠一個賢明的主子,去尋求一個一展才華的機會呢?”
“所以你就要犧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