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柱香的時辰,一切就都打點好了。坐在馬車上,我欣喜的眉開眼笑,連坐都坐不安穩。本來只認為他也就隨便一說,沒想居然真的帶我外出遛馬,好棒耶!胤禛坐我身邊,看我一路上不住的挑帘子看這看那的俏皮,一絲溫存含在眉眼間。
“對了,前些天送來的那些大閘蟹真好吃,謝謝你哦!”
“哎,說起來我還沒問你呢!你不是山西人麼?怎麼那麼愛吃南方菜?”
我一下語噎。怎麼辦?說錯話了。難道跟他說我不是山西人是南方人?那身份不暴露了嘛?正躊躇著,突覺一股噁心剎時湧上來,我趕緊抽出帕子猛的捂住嘴,使勁的把那股難受壓下去。
“怎麼了?”胤禛見我有些不大對勁,湊過來關切的用手蓋住我的額頭:“不舒服麼?”
“沒……”我乾咽了一口唾沫,現下才覺著順暢了不少,含糊的說:“許是早晨吃多了吧!”我是囑託過小桐她們的,不准把我生病的事告訴他,不然在他的淫威之下,我一定會被那些中藥給灌死。反正也沒什麼大病,告訴了他說不準連今日的郊遊都會被取消。我大大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又重新笑了起來,他見了鬆弛的一把把我攬了過去,溫溫的抱著我,剛才的疑問早就不知被拋到哪兒去了。我被他抱在懷裡,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好險好險!
秋日的季節,到處都蔓延著一股清爽的清香。寶妹把我從馬車上扶下來,迎面一陣清風吹拂,頓覺神清氣爽了很多。布拉扎從後面牽來兩匹馬,一黑一白。因為只是小游,所以只帶了他和寶妹兩個。其實本來是想帶紫雲的,可她也怪,早上還好好的,說病就病,到了中午心口直泛疼,我也就讓她在屋裡靜養罷了。
胤禛指著一匹白馬:“這匹‘白玉驄’性子溫和,你就騎了它吧!”
我仔細一瞧,那馬通體雪白,就算是我這個不懂馬之人,乍一看上去還是會為它的整體形象所“折服”,所以說它一定是一匹好馬。不過呢,即使它再好,我也不騎。因為……
“我要騎那匹黑的。”
“不行!”胤禛果斷的阻止道:“那匹‘烈火’性子很烈,就以你的騎術……”說著還用一種在我看來很是輕蔑的眼神掃了我一把,把我給看的是不爽的要死。
“不管,我就要!反正我又不騎的很快,就是遛遛嘛。人家一條小狗生下來,狗媽媽還讓它們自由奔跑呢,我一個大活人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怎麼盡跟狗比?”
“我就要……我就要……”
(以下省略半個時辰)
有一條真理是這樣說的: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也是最不能跟她理喻的。這條真理在我的身上得到了非常徹底的體現。望著胤禛一副我認識你倒八輩子霉的挫敗模樣,我就竊笑不止,隨即在布拉扎的幫助下一躍而上那匹“烈火”的背上,“烈火”長嘶一聲,仿佛非常滿意我的這一分配。胤禛只得心有不甘的騎上了那匹“白玉驄”。
陽光下,兩人兩騎在班駁的樹影中遙遙想伴。寬廣的大草地,帶著些許枯黃的落草為這一畫面添上了一筆淡淡的風景。我偷眼去看胤禛,修長的身軀配上那匹雪白的“白玉驄”,猶如童話中的白馬王子。NO,他本來就是王子。所以說讓他騎白馬可是我早有預謀的。
胤禛回過頭來看我:“笑什麼?”
我一收神,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中早已露出了奸獰的微笑,要多邪惡有多邪惡,羞的趕緊一個收回。“你好帥……哦,你的馬好帥……呵呵……”
“傻丫頭!”他一笑,一揚馬鞭打馬飛跑起來。
“喂,你等等我呀!”我在他身後大叫著。我只會“騎”馬,所謂“騎”就是只擺個漂亮的POSE坐在馬上,然後讓布拉扎牽著走。望著胤禛越跑越遠的身影,把我給急的,說好要比翼雙飛的嘛,現在怎麼讓我行影單只?“布拉扎,你快跑啦!”我揚著馬鞭,不往馬身上抽,一下甩向了布拉扎(只是輕輕的)。布拉扎苦著臉很是鬱悶的牽著馬繩開始飛奔起來,我騎在馬上得意非凡:“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駕……駕……”
跟胤禛還差著不少距離,他回頭沖我一笑:“來啊,看你追不追的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