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羽衣星冠,儀容秀朗,舉止神情也極文雅從容。
--那人黑髮玉貌,外表年紀仿佛甚輕。
--那人星目微瑩,神色溫柔而悽愴。
--還有,與那人初見,他的第一句話是:"白蛇,你修煉了千年,以後我就叫你小千,好麼?"
"好……"我說,"好燙……四爺、饒我……"
他不饒我,他灼痛了我,他嘶啞了聲音:"小千……你是我的……"
我氣息如絲,膩上他身:"是……我是……"
縱然千世百劫,也要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永不泯滅。
——這是你欠我的。
四阿哥和我分開後,有一會兒工夫,我動彈不得。
他的精力卻是很好,稍作休整後,便披衣起身,抱起我,穿堂走過浴室那邊。
我向來畏寒,幾間房裡的白爐子溫度都升得很高,穿著單衣,也不覺怎樣,而我洗完澡,還剩一缸半的清水在那邊,用特製的白爐子熱著。四阿哥見室內被我弄得到處是水,不由笑了一笑,因地滑難行,他放我下來,除了自己衣裳,讓我舀水幫他洗身。
我知他不喜身上留有香氣,於是棄胰子不用,全部手工活。
要說技術含量,我是沒有的,始終離開他坐著的中凳半步,在他身後給他搓背。
他幾次催我:"換換地方,換換……"
我只管咕噥著:"等一下,還沒有洗好……這裡……後背要洗乾淨最不容易了,不過我對這個最拿手,不要急……"
他不耐煩起來,發脾氣反手把我拽到他面前,我跌跌撞撞一下滑坐地上,他怕拉傷我的手,跟著我從凳上跌落,低頭看了看,眼色一變,我跟著看下去,原來剛才披上的底衣,我並不曾脫去,此刻水淋淋的貼住曲線,半隱半現,亂挑逗一把。眼看他動手來剝,我在被壓的情況下儘量掙開,抬手捏著條澡巾在他身上移來移去:"脖子要擦擦……前面也要擦擦……還有腰……還有……"我聲音越來越小,他壓著性子問:"還有什麼?嗯?"
我快速抬起眼,恍然道:"還有臉……洗臉跟洗身上要分開呢,我再去拿……啊呀……"
我剛剛歪過一邊,卻被他攥住手腕牢牢按下,嗤嗤幾聲輕響,我僅以蔽體的底衣被撕扯到七零八落。
他自後探手過來,撫上我左乳被他咬出的齒痕印記,我微微喘息,半響才聽他問道:"這兒,除了我以外,有沒有別人碰過?"我沒法回身瞧他臉色,只能低頭看他手部動作。
他等著我回答。
我把我的手放上他的手背蓋住:"四爺,小千……這個名字是你給我取的嗎?"
他的手停了一停:"誰告訴你的?"
我慢慢轉過來面對他,他的神情很溫柔。
"我就是知道。"我說,"還有這個--"
我捧住他的臉,從他的眉骨吻起,然後往下,吻到他的唇。
他的回應很慢,幾乎不易察覺。
我深吸口氣,離開他一點兒,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和十三阿哥做了。就在我跟他一起墜崖的那個雨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