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好夢?"
"……有好多好吃的呢……別吵,一吵就沒了……"
床墊微微沉了一沉,是他蹬靴解衣上床了。
他鑽進我的被子,自後抱著我睡。
當他撥開我的發,將第一個吻落在我的頸後,我不自禁顫抖了一下,又覺身子有些發麻,呼吸也重了起來。
於是他動了一下,把手伸進我的小衣里上下摸索。
忽然的,他就一手把我的雙手控過頭頂固定在枕上,一手把我已經凌亂半褪的小衣扯落拋出。
外間有暈黃燈光微微跳動著滲染進來,我知道這樣的光線已足夠他看清我的臉,因半閉了眼睛,只夾緊雙腿,不給他侵占。他好言好語在我耳邊說了幾句,均告無效,就不再打商量,直接用手段欺得我慌神失措,他卻乘虛而入。
他的情慾抵上來的一剎那,我忍不住低聲喚他:"四爺……"
最後一個音變了調、失了聲,完全不能阻止他,反而激發了他。
本來我今天一直沒有哭過,但實在經不住他弄這麼多次,他做到一半,我臉下的枕面已經濕了一片。
他鬆開我的手,低頭吻我:"小千兒乖……不哭了,很快就好了……"
"四爺——"
"嗯?"
"四爺……"
"好,乖……腿分開點,我要射了……說,要不要?"
“不要……"
“要不要?”
“……要……”
次日,陰雨天,山風浩蕩,滿耳皆是雲腳越過山頂時的悉娑聲響,夾雜著河水拍岸的低語。
四阿哥出身皇族,為防枕邊人行刺,歷來養成獨睡的規矩,今次卻跟我同床到天明,因他起的絕早,我也跟著早醒,但我遲遲賴在床上滾來滾去,聲稱被他做得人家香消玉隕了,他拿我沒辦法,自己一個人出去用了早點,又親自帶了一托盤飲食回來安慰我。我趁他走開的功夫,跳下床洗漱了一通,取了新的衣褲全部套好在身上,才爬回床上裹著被子繼續無賴,可是我也沒想到他餵我吃東西餵上了癮,居然一直坐在旁邊監督我。他對我衣冠齊整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的模樣,是看一回笑一回,還嘲笑我:"香消玉隕了?嗯?"
我沒那個夏威夷時間理他,吃東西恢復體力要緊,滿心以為今天就可以回隨園了,誰知道他說還要再待一天一夜,明日才行迴轉,我當場就傻了眼。為著下雨的緣故,原定的戶外活動都取消了,我吃准他安排的室內活動少不了性教育課,只把褲腰帶繫緊是王道。
一整個白天,他帶著我在書房裡也沒做什麼,無非擲棋寫字耍耍玩兒,而他研究文書的時候我就扒在窗前看風景,實在無聊就在房間裡踱來踱去,他嫌我晃的他眼睛發花,叫我拿著紙筆在他旁邊小書案上臨摹字帖。學習這種事情最累人的了,到了下午書房裡面的地龍也有點悶,我中飯又吃的過飽,血液全聚流在胃部,大腦供氧不足,撐了半個時辰便昏昏思睡,卻又不敢跑到書房裡間躺著,只墊著頭一衝一衝地打盹兒,冷不防四阿哥一抽把我的習字紙抽走檢查,我口水差點掉下來,忙一吸吸回去。"是受,是受,就是受,一直是受,永遠是受,受的身高,受的外貌,受的心理,受的體質,一直是總受,永遠的總受,萬年的總受,啊呀啊呀呀……"四阿哥一口氣念下來,抖抖紙,不解地問,"你寫的這都是什麼?受?總受?"我跳起來,一把搶回心情日記刷刷撕了揉成一團扔掉:"沒什麼!我是說我太瘦了!要多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