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八阿哥說過‘觀棋不語真君子’,但八阿哥說得對,你做不到!”暗影罩下,十四阿哥忽的攫住我,印落深吻。
我推開他,他憤怒不甘:“你說要我等你,就等來這樣結果?”
“誰說……啊——”
我的疑問語氣才發到一半,便被他推倒:“我一定要得到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他突然發作,我猝不及防,失了先機,處處落在下風,待要叫人,又懷疑他是否存心如此:他是四阿哥的親弟弟,要是和我鬧出什麼亂子,這等事傳將出去,還不知外面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之徒會捏造出什麼風言風語來!氣咻咻抵擋了一陣,我放棄反抗,清晰道:“隨便你好了。”
他停下動作,瞪著我。
我直視他的眼睛:“身體怎麼樣都無所謂,可是我心裡只有四阿哥一個,這樣你也不在乎麼?”
他問我:“為什麼?”
我撐起身,觸到右手那枚鐵指環,垂首緩緩撥弄了一會兒,白狼幻術中利箭貫穿“四阿哥”胸膛、血濺四方的那一幕恍若重現眼前……寧可因為在他身邊苦悶,也不要因為沒有他而苦悶,無論如何都不想和他分離,所謂愛情,也許就是這麼簡單的事罷?“他需要我。”我抬起頭,迎著十四阿哥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如果這是騙人的話,我願意被他騙。”
一剎那間,諸般神色自十四阿哥的面上掠過,複雜非常,我根本不及分析,然後他整個人就冷了下來:“休想。”
他忽的站起身:“他休想!我絕對不會就這麼把你交到他手上!”
他劈手拿過外袍穿上,轉身出門,短短路程帶翻了我房內一隻梅凳外加潑倒半杯茶,我急忙整裝追出去,才出門口,卻見他停了腳步,站在欄杆前,定定眼往樓下看。我跟著注目樓下,只見四阿哥親手拿著一個狹長錦匣,正愕然仰面望著我們兩個。
十四阿哥恨恨一跺腳,也不跟四阿哥打招呼,也不回頭理我,徑直咚咚咚下樓繞過四阿哥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