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以前十八阿哥離開,每時每刻,我極傷心,可是四阿哥始終固執的站在我面前。
有一晚,他眼中閃耀的光芒勝過千盞萬盞螢光,他一聲喚,好似年少時貪歡,前世里流光,細想起來,那也許是我第一次開始意識到我真的會逃不開他。但是我也沒有忘記——
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控人命又怎樣?
我知天下命不知自己命又如何?
於是我輕輕吐出一個字:“不。”
四阿哥聽清楚了,愕然:“什麼?”
“我拒絕。”我說,“如果有一天你站在這天下的最高處,我要的不是仰望,而是平視。”
“平時……”四阿哥問,“平時怎樣?”
我稍稍站起身:“平視啦,不是平時。”
他還是問:“平時?”
故意的,他根本是故意的。
他的眼角微微上揚,固執的看著我,於是我俯下臉,主動吻他。
然後他摟住我的腰,把我拉近他,一直到我面對著他坐他膝上。
我們唇舌交纏,不得分開。天昏地暗也罷,天崩地裂也好,如果一切可以像現在這樣簡單,我願付什麼代價來換?
吻到快要窒息才分開,我與四阿哥貼面低語:“你我都清楚,我們……抗旨,悔婚,流言,這些暫且不提,如今我的臉已經破相,女子破相,乃是不祥之人,以你的身份,如何娶我?”四阿哥靜靜道:“這是我考慮的問題,不需要你想。”
我澀笑:“想要地位,想要更多的人聽命於我——男人不都是這樣麼?俯下自尊祈求君王的恩寵,我做不到。”
“好,你告訴我你想怎樣?”四阿哥道,“我說要怎樣你不肯,那麼你說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