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是!這五個海子裡的水就是你所想到的那五個人的塵世之情。如果我沒有判斷錯,你應該是及其願意沉入這‘四海’的人吧?何不試試呢,還可以得到我的綠鈴。”說著,她從自己腰間把那顆綠鈴連同穿著的絲線解了下來,戴到了小莜的脖子上。
“呃,你這麼說……我是喜歡四四不錯啦,可是我經歷過三次荒唐的穿越啊,第三次還穿成了狐狸!我對你們的穿越服務的定位非常不滿意!好歹我也得穿越成一個驚為天人、美如天仙的美女什麼的啊!”
“你以前的穿越?……”
“別說你不知道啊!你一定難逃其責的。”
“咳咳,我是說,你以前的穿越我確實是不知道,可是這次是不同哦。但是,這次是否能夠合你自己的心意,完全取決於你自己,取決於你是否真的願意在這‘幻情海’中沉浮……”
“我願意!為了四四,拼了命也要找到他……這是我給他的諾言。”小莜對那女人堅定地笑了笑,其實內心早已狂笑了三聲:終於可以和四四談情說愛啦~~~
“你確定麼?不會比你想像到的容易,只會比那更難……”那女人微顰著眉頭,正想再次確定一下小莜是否是真的願意,卻看到她已經開始做游泳前的準備動作了……
“罷、罷、罷。反正老康也算是欠了你一命,就讓他這次一起還了吧……”她看著一臉喜悅和激動的小莜,輕聲自言自語道。
“啥?老康……”小莜只聽到她提到了老康,正準備詳細問問,卻被那女人一個霹靂旋風掌打下了山去,直向中央的那個海子掉落下去……
耳邊充斥著“呼呼”的風聲,小莜大聲向上喊道:“姐姐,好歹借個潛水衣先~~~~”
轉生記
康熙二十六年至康熙二十七年的那個冬天異常的寒冷,異常的漫長,大雪從頭一年的十一月初開始就紛紛揚揚地飄了下來,斷斷續續地一直持續到第二年的二月底還沒有要徹底放晴的跡象。此時的大清朝發生了兩件大事:二十六年的十二月,太皇太后博爾濟吉特氏崩於慈寧宮;二十七年的二月,明珠這位曾受康熙帝重用的大學士因長久以來的結黨營私而被革了職。
這些都是震動天下的大事,然而卻跟皇城根兒下的老百姓們的生活相離甚遠。他們更熱衷於談論的是另一件跟這兩件事絲毫無法相比,卻更具有談資的事兒——那就是當今相國之一的內閣大學士梁清標的那個從小就痴痴傻傻只知整日發呆的孫女梁玉徽,在一位世外高人的幫助下突然轉醒過來。您或許覺得這又怎算得上是一檔子奇事,可是這事奇就奇在這年方十歲的相國府大小姐轉醒過來就央求她祖父帶她進宮去見康熙的皇四子,四阿哥胤禛!
離別愁,痴情空,佳夢已逝,殘軀微寒。看那落紅片片,綾窗清冷,何人訴衷腸?只誤了一世紅顏。看那葳蕤已散,年華飛度,何處話淒涼?只枉了兩代情傷……
戲台子上那曼妙的青衣正輕甩水袖,咿咿呀呀、淒淒切切、悲悲怨怨地唱著小曲兒,而小莜穿越成的梁玉徽則百無聊賴地趴在祖母的懷裡打瞌睡。反正那些文鄒鄒的戲文不是她的興趣所在,而且這相國府里的大小姐好不容易從七年的渾渾噩噩中突然出落得玲瓏剔透,乖巧可人,更是讓這相府里上至相國爺下到各房仆傭都對她精心呵護,小心備至,生怕她哪天又變回了原來那種痴兒的模樣。
小莜清楚,那天她那聲令這相府中兩位擁有最高地位的女性相擁而泣的“娘”和“祖母”,奠定了她如今在這相府中的地位。
這梁玉徽,小名寶兒,今年才到黃口之年,一直是梁大學士心頭的一塊痛肉。她剛出生時也同一般的嬰孩一樣伶俐乖巧,一歲時已經能說出完整的短句子,兩歲時已經開始背誦唐詩,讓一向好學,以文人自居的梁大學士憐愛不已。長到了三歲,不知何故,象突然被人奪去了靈魄,整日只是兩眼痴呆,連一句話都不曾再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