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玉徽完全被搞暈了。
“當年若不是他在他祖母面前表現出的懦弱,我還真以為他是我心目中那個少年有為,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呢!”
“啊!?”
“我被太皇太后身邊的太監掌嘴的時候,他竟然被駕在一旁連一聲都不敢吭,連救我的勇氣都沒有,還說什麼會永遠愛我?!”
“後來呢?”
“後來,我被扔出湯泉行宮,被家僕送回了家,大病了一場,直到你父親的到來,才把我從水深火熱中解救了出來,並把我帶離了那個是非之地。從那以後,我才知道了什麼是愛,什麼是真男子,什麼是真英雄……你是我和祠稔的孩子,確實是早產,我們好不容易穩住了你的性命,怕你跟著我們顛沛流離受苦,就把你送到了我姐姐那裡養著……是吧,老公?”
玉徽聽到從朱寶珊嘴裡吐出“老公”這兩個字,幾乎驚得一口氣沒喘上來。她顧不得腳疼跳了起來,生拉硬拽地把朱寶珊拉到遠離鄔祠稔的地方,低聲問道:
“你是誰?你也是穿來的?”
“啊?”朱寶珊莫名其妙地看著玉徽,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笑道:“我是穿著衣服來的啊,寶寶你是怎麼了?”
寶寶?玉徽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是問你,你是不是從別的時代穿越過來的?”玉徽又提高了一點聲音,重複了一遍她剛才的問題。
“穿越?”朱寶珊仍是一臉茫然。
“嗯~哼!”玉徽身後的鄔祠稔故意大聲清了清嗓子。
玉徽機械地轉過頭去,幾乎能聽到自己脖子扭動時發出的“咯吱吱”的聲音,她一臉無可置信地看向他。
鄔祠稔把右手輕輕地放到自己的胸前,微微頷了一下下巴,做了一個“正是”的動作。
玉徽完全忘了腳疼,一下沖了過去,抓住他的前襟。
“哎?哎?你這孩子,好歹我也是你的父親啊……”他一邊拉開玉徽的手,一邊一臉寵溺外加戲謔地笑看著玉徽。
“少胡說!我也是穿越過來的!我可不是梁玉徽!”
“哈哈哈,可我真的是‘鄔祠稔’啊,我在康熙十七年的六月就穿越過來了。”
“啊?那梁玉徽真的是你跟朱寶珊的女兒了?”玉徽用眼角瞟了一眼還站在離他們較遠處的朱寶珊,壓低聲音問他。
“是啊,乖~~”他皺起鼻子,擺出一副逗弄自己孩子的慈父表情,而且伸手捏住了玉徽的臉蛋,上下左右地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