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年近而立的果郡王府只這麼一個嫡福晉,當今居然什麼表示也沒有,與歷史記載的他處理允禩的福晉郭絡羅氏的狠辣相比,差別也太大了……難不成,果毅郡王在外邊有知心女子相伴?!果郡王才幹極佳,卻又喜遊歷一年有大半時間花在名山大川上……雲珠囧囧有神地想著,這外頭有人也說得過去啊,汗。
金粟初開(下)
後面掛著的詩也大多是抄自前人的詩句,雖沒什麼新意難得的卻是一手好字,偶有幾首自創的詠菊詩卻與幾幅簡單的彩畫掛到了一起,更有的是詩畫合作……這時,一個丫環拿了幅剛畫好的畫掛上,相比前面的幾幅工筆描就的菊圖它多了隱約的遠山淡淡的竹籬,意境上帶了點陶淵明的淡泊自樂,算得上佳做,雲珠看了下屬名:納喇.海霍娜。
正好,就用《詠菊》。
“無賴詩魔昏曉侵,繞籬欹石自沉音。毫端運秀臨霜寫,口角噙香對月吟。滿紙自憐題素怨,片言誰解訴秋心?一從陶令平章後,千古高風說到今。”
莊親王福晉見她掃了一遍諸人的詩畫後就揮筆寫下了這首《詠菊》,念了兩遍只覺得口齒噙香,盪氣迴腸,不由贊道:“好!人美、花美、情美、詩也美,難得,難得……”果然是金粟初開曉更清,一代更比一代強,難得的才貌雙全。
這話贊的……圍觀的貴女們看向雲珠的目光更不忿了。
“雲珠,原來是你啊,這詩寫得真好,是配合著這幅畫寫的嗎?”赫蘭珠玉般的聲音響起,臉上滿是欣羨和喜歡,“這麼好的詩一首怎麼夠,難得福晉喜歡,不如你再寫一首啊。”
圍觀的眾女里立時有人附和:“就是啊,寫得這麼好,再寫一首給我們看嘛。”
赫蘭?雲珠一愣,遂又恢復了淡定,前世就見過了不少背叛的戲碼,何況她與赫蘭也不是多深厚堅定的友情,一句話說得好,所謂忠誠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不夠罷了。不過自己也不是個拿吃虧當占便宜的,赫蘭是一個,另一個出聲的——是個圓臉的小姑娘,見雲珠看向她,眼神不由有些閃爍,只一瞬卻又倔強地頂了回來。
怎麼好像對她意見頗深?雲珠有些疑惑,自己並不認識她。
“做詩又不是做飯,想做就有,還多多益善?”一位跟雲珠年紀相仿的少女輕蹙著眉說道。一般若不是有嫌隙的大家閨秀是不會在這種場合為難人的,天賦和刻苦而就的才華並不是人人都有,找人代做也不鮮見,大家心中有數罷了,誰會挑了出來?顯得自己心胸狹窄,嫉賢妒能而已。
“納喇姑娘說得不錯,都讓雲珠做豈不耽誤了其她姑娘參與的樂趣。”珺雅淺笑道,瞅向赫蘭的目光微冷。
雖然這麼說,很多貴女看向雲珠的目光已從佩服、欣羨轉為疑惑、不屑了。莊親王福晉笑了笑:“雲珠覺得呢?”語氣依舊親昵。
雲珠似是不懂地璨然一笑:“那我再寫一首吧。”懷疑她的詩是找槍手代做?沒錯啊,可惜這個槍手目前還未出生,而且這樣水準的詩雖然不多,但好的也不少,再“寫”一首有什麼難的?她早查過在這之前的歷史文化資料,到目前為止跟前世所記載的一樣,但接下來她就不保證了,就算是正史她也要將它掰成架空。短命皇后?見鬼去吧。
伶俐的丫環早將寫好的詩挪放到一邊重新攤平一張宣紙。雲珠醮了醮墨,行雲流水般又寫了一首《問菊》。
“欲訊秋情眾莫知,喃喃負手叩東籬: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為底遲?圃露庭霜何寂寞,鴻歸蛩病可相思?休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話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