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寶,我給你臉了是不是?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甭怪我對你不客氣!有本事你鐮刀就放著不要動,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想攔腰給我砍斷了。”
扔下這句話後,宋仁傑就往前邁了一步,而宋大寶舉著鐮刀的手動都不動,絲毫沒有撤回來的意思。
周圍的那些孩子們看到這一幕後全都被嚇壞了,有幾個膽子小的臉往旁邊一扭,根本不敢繼續往下看過去。
這個宋仁傑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天底下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兒。
此時宋仁傑的腰部已經貼上了鐮刀,鐮刀刃抵在他的身上,帶來一陣陣的刺痛感。
宋大寶仍舊沒有收手的意思,拿著鐮刀的手握得更緊了,而宋仁傑也能感覺到,如果自己在往前走一步的話,這鐮刀刃絕對會割破他衣服,砍進他的肉裡面。
他的臉色難看地嚇人,有那麼一瞬間,他是想要不管不顧地往前走,哪怕被鐮刀劃傷了身體他都願意。
如果現在拿著鐮刀攔著他的人是其他人的話,宋仁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繼續走的,然而現在拿著鐮刀攔著他的人是宋大寶。
有句話是最了解你的人其實是你的仇人,宋仁傑把宋大寶視為生死仇人,他對宋大寶自然也是十分了解的。
宋大寶是絕對不會收手的,鐮刀要是砍進他的肉裡面,她絕對會笑眯眯地問候他的。
肚子上的疼痛感一陣陣地傳了過來,宋仁傑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已經被劃破了,他根本不敢繼續往前走,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圍觀的小孩子們大氣兒都不敢出,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講道理,他們平常看到的宋仁傑都是囂張跋扈蠻不講理的,跟人打架的時候就跟瘋了似的,上次他欺負村裡的二毛,被二毛的爹抓住狠狠地揍了一頓,可即便他完全不是二毛爹的對手,仍舊對著二毛爹又抓又撓,一點兒都不肯認輸。
就是這麼一個瘋子,怎麼在對上宋大寶的時候看著就跟慫了一樣呢?
場中的氣氛僵住了,宋仁傑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而宋大寶卻偏偏像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似的,大喇喇地開口問道:“你到底走不走?如果你不走的話,就回來給我朋友和我弟弟道歉,這麼大的人了,一點囊氣兒都沒有,難不成你就會欺負小孩子,碰見個厲害的連屁都不敢放了?”
宋仁傑向來囂張跋扈,又哪裡受到過這樣子的奚落?宋大寶的這句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些話傳入了他的耳朵裡面去後,腦子裡面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徹底斷了,他也不管自己要是對宋大寶做什麼就會倒霉透頂的事情,轉身便朝著宋大寶撲了過去。
他今兒一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宋大寶,不讓她知道自己厲害的話,他宋仁傑這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宋大寶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惹毛了宋仁傑,她的神經一直緊繃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宋仁傑的動作,她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然而就在宋仁傑的拳頭揮過來的時候,鬧鬧放下張忠厚沖了過來,他伸手出,險之又險地擋下了宋仁傑的之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