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爾文無辜眨眨眼,望著黑臉的大哥。
春花扯著石頭的耳朵出來,指著石頭的額頭,指桑罵槐:“吃吃吃,吃你個鬼呀。你這個小敗家子,得虧不是你賺的錢,一點都不心疼哦。”
“春花,石頭的耳朵都紅了!”
石頭淚汪汪捂著耳朵,跑去爹後面躲著,朝著她娘弄了個鬼臉。
官爾文輕呼著石頭的耳朵,柔聲說:“還疼嗎?平時瞧你挺機靈的,不知道躲著你娘嗎?”
石頭疼得五官都皺起來了,呼呼說:“我娘凶著呢,我躲過去了,石花就被打的更慘了。”
石花也眼汪汪的,癟著嘴,小聲問石頭疼嗎?
官爾文輕拍著石頭的屁股墩,“石頭,趕緊看看你爹是怎樣做。我們學會後,可以自己做。下次你娘就不會罵人了。”
石頭恍然大悟,果然小叔腦子最靈活了。可是做菜的不是大人嗎?石頭疑惑問出來了。
官爾文說的十分理直氣壯,“我怕你娘看見我,又要生氣了。為了你娘的身體好,我決定不去。快去!石花,你也去瞧瞧,人多力量大。”
石頭了悟點點頭,小叔說的沒錯。他牽著石花的手,往灶房跑去了。
官爾文站起來,態度滿意中帶著鼓勵,目送走兩道充滿希望的小身影。孩子呀,未來就交付在你們手中了,加油!
從灶房裡出來的春香瞪了官爾文一眼,頗有隱忍說:“下次不要叫你大哥做飯呢,村裡的人會笑話你哥的,”
官爾文聳聳肩,大驚小怪。好吧,下次不叫大哥了,叫我侄子去。
春香上下掃視一番官爾文,發現近些日子來,他少了幾分讀書人的含蓄清高,多了幾分活力開朗,甚至連臉皮都厚了幾分。但整體看上去,雖說還有幾分書生氣,但貌似沒有以前明顯了。以前就像個書呆子,哪像現在這樣油滑頭似的,整天把她氣的要死。
官爾文不在意春香挑剔審視的目光,甚至在她打量的時候,轉了個身,讓她更好觀察自己。
“大嫂,還行吧。你也發現我身上有點不對勁,我的衣服是該換了吧。”
春花側著頭,唾了一口,臭不要臉的。“家裡哪來的布料啦。小叔子,你一個大男人,我給你做衣服,別人可會說閒話的。”
官爾文皺著眉頭,有點不開心,“嫂子,我穿這身舊衣服,萬一姑娘看不上我呢。”
春花猶豫了,鎮上的姑娘眼光應該挺高的,就算她看上了小叔子的臉,萬一瞅見小叔子破舊的衣服,嫌棄將來會過苦日子,不願意和小叔子搭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