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牛逼的四兒能在佟府大放異彩,但在京城上流社交圈內卻混不走,只有那些有求於隆科多的、或爵位官職比隆科多低的人家才會對四兒笑臉相迎,其餘的,基本上都將四兒直接忽視了,能不給四兒發請柬就不給四兒發請柬。
奈何佟家是大戶,除了隆科多這一支,還有另一支呢,另一個佟府再不待見四兒,府里結婚慶典、生日慶典、過年宴會等等都沒法不叫四兒,加之四兒跟了隆科多30多年了,除了先頭的幾年藏著掩著,生了三孩子後可就非常高調的出現在佟府的各種宴會上。因此,四兒對京城貴婦都認識,雖然受了她們很多白眼。
但是,眼前這個怎麼沒見過呢?四兒就納悶了,難道是盛京王爺們的家眷。今兒第一次上京?
四兒略略思索了一下,沒錯,大概是盛京來的。頭次進京,哼,竟然敢和佟府叫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留守盛京的有幾個是真正有聖眷的!就是有聖眷的也沒這麼猖狂呢!
因此。四兒便款步走向那膽大的旗裝婦人,“府上是哪兒啊?”
旗裝婦人沒回答來自何處,而是很溫和的說道:“佟夫人,人家小姑娘不樂意去你府上做妾,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人各有志,你又何必強求,你這麼一鬧,沒準小姑娘的未來夫家會變卦呢。小姑娘也不容易,你何必壞人姻緣。”
四兒有點奇怪,咿。這婦人的口音中竟然沒東北味?竟然是一口京片子,嗯。但又不是那種地道的京片子,京城有哪家子弟離京20多年去當官的?---四兒是從她開始出席高層次宴會開始算起,20多年來,對眼前這人真沒任何印象。
不過,京城子弟外放當一方大員的人家,四兒都認得他們的女眷,所以,眼前這人的老公官位肯定不顯,---四兒很牛逼,很囂張,很乾了些天怒人怨的事,但不代表她沒有眼力勁,沒分析頭腦--,四兒經過一番判斷研究後,肆無忌憚了“你頭一句話說的是什麼?”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旗裝婦人笑了笑,“或者說,你還想再聽一遍?”
旗裝婦人還是留有口德的,沒當著這麼多人直接問“難道你不是那個被搶去的妾?”雖然四兒的事在上流圈子裡鬧得是沸沸揚揚,但是,廣大淳樸的人民群眾卻不一定就會知曉,何必讓這緋聞流傳更廣呢。
但是四兒哪會如此想啊,只以為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大老婆自不量力的來找自己的碴呢,“哼,當心啊,禍從口出…”
旗裝婦人還是笑吟吟的,“此話也送給你,我們大家同勉。”
“哈,哈,”四兒冷笑兩聲,“我佟府的事也是你能管的嗎?府上到底在何處啊,我倒要知道知道,是誰這麼沒眼力勁兒,竟然肆意踐踏佟府。”
旗裝婦人反問道:“你大庭廣眾之下肆意給莊親王抹黑,你就有眼力勁兒了?”
四兒有點回過味來了,“喔,我當是誰呢?莊親王府的旁支吧?我告訴你,你抱莊親王府的大腿沒關係,但想踩著佟府上,你可是打錯了算盤!我告訴你,趕緊將先前的話收回去,給我賠罪,否則,哼!”
四兒其實很聰明的,別看她時不時的搞點小動作報復一下冷落自己的貴婦人,好像顯得挺沒輕重的,但四兒心裡可是門兒清,這些人家和佟府差不多都是勢均力敵,斗則兩敗俱傷,且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然是不會輕易宣戰的,所以,四兒才這麼的不管不顧,你們賢惠,你們有氣度,那你們就關起門來生悶氣好了!你們想挑事?哈哈,那你們和我有什麼不同?大戶人家出來的,也不過如此嘛…
還別說,真讓四兒給判斷對了,京城貴婦除了將四兒當做空氣外,再無其他報復措施…
因此,這也讓四兒越發的膽大囂張起來。
所以,四兒沖旗裝婦人哼完,只等了一秒鐘,見旗裝婦人沒一點賠罪的苗頭,就扭頭對丫鬟道:“給我掌嘴!”
旗裝婦人的一丫鬟杏眼一瞪,“放肆!”那氣勢暫時嚇住了四兒的人。
旗裝婦人則是張大了眼睛,沖自己的另一丫鬟道:“我剛占了上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