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姓韓的聯繫一下,叫他們的祖師爺,不是有三個祖師爺嘛,隨便來一個,”弘參彈了彈衣袖,“爺要會會他…”
“報四阿哥的名號?”成英遲疑了一秒。
弘參點點頭,“嗯。”
“是。”成英應下來,“王爺和四阿哥還有何吩咐?”
雅朗看了看弘參。“沒別的了,你進城去吧,俞大人送了帖子過來。說晚上要給你接風,我們就不去了,你盡興…”
成英走後。雅朗沉默了良久,“四爺是招誰惹誰了?”
弘參苦笑了一下。“今年我出個燈謎,無妄之災,打一人名…”
“給李真透個話吧,免得他聽說你是四爺,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雅朗跟著苦笑了一下,還不忘提醒弘參,“你小舅哥那…”
“他那就不管了。明日裡怕是鄉紳們得找他了,”弘參壞壞的笑了笑。
雅朗已安排好人手,明日在茶館嘶聲力竭的宣傳女戒是狗屎,想必鄉紳們是坐不住了的。
“在軍營見吧。”雅朗又將話題轉回到了漕幫身上,“安全些。”
“不能損了四爺的名頭啊,”弘參笑道。
“那也不能以身試險。”雅朗持不同意見。
“你是旱鴨子,我的水性可很不錯呢…”弘參道。
“我會水的,”雅朗忙澄清,自己可是跟著弘曆在小溪邊撲騰過兩下的。
“先等漕幫的信吧…”弘參擱置起了爭議,“你覺得會是誰在使壞?”
“舊日東宮之子。”雅朗肯定道,“只有他們才會覺得不甘心,尤其是弘皙,以皇太孫自居可是好多年的…”
“但是。弘皙去守過陵的…”弘參道,“經歷了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應該不會那麼擰了吧?”
人為什麼越老越沒雄心?那是因為經歷多了,見識多了,領悟到平安才是福,追求自然便靠邊站了。
如今的弘皙若還要掙扎,他腦子裡閃出的第一幕絕對不是黃袍加身的歡慶場面,而是一輩子圈在皇陵的悽苦,子孫們夾著尾巴做人的委屈,相比起來,爪哇島的日子怎麼也該是和蜜一般甜了…
八爺夠不甘心吧,回京後不也認命了?…
“那會是誰?”雅朗道,“就算你們兄弟打得頭破血流,但太子之位最終還是會落在你們兄弟頭上啊,其他叔王沒資格的,他們的子孫也沒資格的,除了舊日東宮,任何人折騰這事都師出無名啊…”
“也許幕後之人的目標並不是金鑾殿呢?”弘參道。
“那不是典型的損人不利己嘛…”雅朗覺得這怎麼可能,誰會這麼吃飽了撐的。
“也許是損人利已呢?”弘參反問道。
“怎麼利己?”雅朗道,“搞這麼大陣勢,竟然不是為了那掉腦袋的事,怎麼利己?”
“我總覺得弘皙不會做這蠢事,”弘參沉吟著。
“那就是弘皙和四爺同時得罪了一個人,而且還將那人得罪得夠狠!”雅朗嘰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