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伯,那小舟是不是咱大清船廠造的最新產品?”德兒一臉的興奮。
不等九王爺回答,弘政的獨子阿爾薩蘭便道。“肯定是的,我以前沒見過。”
安安的二兒子南泰則奇怪道,“這么小的舟,在海里一下就看不到了,只能小溪用吧。怎麼大堂伯乘呢?”
“不知道,待會兒好好問問。”阿爾薩蘭一邊應答,一邊從甲板上旗語的手上拿過旗子,在侍衛的幫助下---也就是被侍衛抱著---沖小舟方向比劃著名。
弘政在爪哇島這些年,馬騎得少了。但船卻坐得了多,旗語早就精通了。見了海船上打出的旗語,弘政眼睛一熱,這小子,跟誰學的這麼煽情啊…
小舟終於靠近了海船。
水兵一分鐘內就搭好了簡易扶梯,弘政利索的爬了上去,紅著眼睛走到九王爺跟前,跪下了,“兒子給阿瑪請安。”語帶哽咽。
“起來吧。”九王爺倒是淡淡的。
弘政微微擦了一下眼睛,才站了起來,剛站穩,阿爾薩蘭就撲了過去,“阿瑪,我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弘政偷偷打量了九王爺,低聲道,“怎麼這麼沒規矩?”聲音一點也不嚴厲。
“我好久都沒見過阿瑪了,可以暫時沒規矩一下。”阿爾薩蘭抱住弘政的大腿,“這是十叔公說的,阿瑪,抱。”
弘政又偷偷看了眼九王爺,有些為難,雖然沒伸出手去抱,但卻還是低聲道:“回去再說。”
南泰哈哈大笑,“我贏了,我贏了,阿爾薩蘭,你的金豬歸我了,耶!”
阿爾薩蘭嘟起嘴,“阿瑪,都怪你,你賠我金豬。”
“給大堂伯請安,”南泰利落的打了個千,“我是南泰,呵呵,大堂伯,你還認得我不?”
“南泰啊,怎麼會認不得,嗯,長高了,也長壯了,”弘政笑道:“阿爾薩蘭在信里還經常提起你。”
“沒說我壞話吧?”南泰吐了吐舌頭。
“你幹了壞事還不准人說你壞話啊,”德兒摸了摸南泰的頭,給弘政行禮道,“見過弘政大哥…”
“德兒都這麼高了啊?”弘政笑道,“別說,走在街上,若不注意,還真認不出來。”
“阿瑪,我走在街上,你能認得出我嘛?”阿爾薩蘭忙問道,他的一隻手已被弘政牽在了手裡,另一隻手正伸向南泰。
“當然認得。”弘政的聲音柔了很多,安撫完兒子,才又對九王爺道,“阿瑪,一路辛苦了,兒子將接風宴訂在後日,好讓阿瑪好生歇息歇息…”
九王爺卻是鼻子一哼,“嗯。”然後就板著個臉。
“瑪法見了叔叔們也是這樣的,”阿爾薩蘭對弘政道,“阿瑪,你別怕,瑪法就這樣…”
“阿瑪,阿爾薩蘭沒給你惹事吧?”弘政有些尷尬的沖九王爺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