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兒聽得氣憤填膺,“這姓賈的簡直不是個東西!哎呀,氣死我了…”
“如今只能等了,我看一時半會兒怕是查不出什麼結果,”唐燁嘆了口氣,“我已經勸你姐夫了。過個兩三天就去八爺府說一聲,還是回房山吧,總不能就這麼巴巴的在京等結果吧。誰知道這結果猴年馬月才能出來。”
“姐,八爺府的人找姓賈的,找得很緊嘛?”蜜兒問道,“按八爺府如今的情況,怕是沒那人手將姓賈的給逼得鋌而走險吧?”
“九王爺怕是幫了忙的…”唐燁道。
“可是咱大清這麼大,又不是朝廷下通緝令,就算九伯幫忙,也不至於能將姓賈的給逼得狗急跳牆…”蜜兒道,“姓賈的在南邊偷偷搭船去南洋,按理說並不難啊。如今南洋的漢人就算沒搬到咱大清的地界上,也沒人敢欺負呢,他只要不在大清的島嶼上討生活,你說八爺和九爺上哪兒找他去?…還有,八爺昨兒為什麼差人將姐夫和四牛送我府上?按理說,要麼他就讓姐夫住客房。要麼就不管姐夫去哪兒,對吧?”
唐燁搖搖頭,“想不明白…如今只能見招拆招吧…”
“四爺臨行前特意交代了,說要是有事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直接表明態度就是,”蜜兒道,“四爺說了,讓我別顧忌什麼,就算行事不妥當,也沒啥,反正,他寧願我行事出紕漏要哥哥嫂子們幫著補漏,也不願我老實巴交的被人欺負…”
“蜜兒,如今不是你被欺負了…”唐燁勸慰道。
“姐,欺負姐夫就是欺負你,欺負你就是欺負我,”蜜兒振振有詞,“四爺說了,他不在京,我一定要強勢起來,愛新覺羅家不怕出悍婦,也不怕出蠢婦,就怕出個受氣的小媳婦…”
“也許事情並沒想的那麼複雜,”唐燁分析道,“也許就是姓賈的腦筋短路了,這完全有可能的,蜜兒,咱們先觀望一下,你別亂來。”
“姓賈的我不管,八爺昨兒那麼行事透著古怪,”蜜兒道,“我反正是想不明白,姐,你想明白了嘛?”
唐燁白了蜜兒一眼,“明知故問。”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蜜兒道,“那就直接表明咱們的態度,一句話,不管姐夫的身世究竟如何,反正,絕對不允許傷害姐夫,傷害咱們家!”
“怎麼表態?”唐燁道,“別忘了,八福晉是你長輩。”
“我又不會傻乎乎的硬碰硬,”蜜兒道,“搬家了,不是要宴請嘛,我決定了,不請八福晉,也不請弘旺福晉…”
“你要主動挑事啊?”唐燁不滿了,“蜜兒,那些人的手腕漫說你了,就是我都望成莫及,惹不起咱們躲得起,再說了,八爺目前也沒對李真做什麼,你這麼幹,不在理。”
“如果他昨兒不差人將姐夫送我府上,”蜜兒道,“我絕對不會這麼做,可他特意差人將姐夫往我府上送,什麼意思?不就是故意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事嘛…我敢打賭,今兒各府肯定都在議論,喔,四福晉的姐夫鼻青臉腫的從八爺府出來給送到了四貝勒府…”
“對他有什麼好處?”唐燁問道。
“不知道啊,”蜜兒聳聳肩膀,“不是說了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幹嘛,事情鬧大對他到底有啥好處,我反正想不出來,索性就不想了,直接告訴他,我不高興…”
“你不高興又能怎樣?”唐燁有些暈,“這麼明晃晃的給人臉色,你就不怕你成為京城福晉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那好歹能將大家的注意力轉到我身上來啊,”蜜兒道,“姐,姓賈的胡謅的話若傳了出去,姐夫還怎麼做人?這事就按我說的辦。好歹要給八爺提個醒,我也是有脾氣的。是,咱們說來也是沾了八爺的光,但不能將姐夫的名聲搭進去還人情…不管姓賈的是腦袋短路了也好。還是背後有人指使也罷,八爺想怎麼應對都成,但別那姐夫做筏子…”
“知不知道莽撞反而會壞事?”唐燁很不贊同。
“那怎麼辦?”蜜兒反問道,“精又沒人家精,除了莽撞還能幹嘛?姐,這事你別管了,你和姐夫明日就回房山去。八爺府的消息,我派人去打探,姐夫身上可是有差事的,八爺說在京候著就在京候著,哪有這道理…姐夫也不用去辭行,我派管家去給八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