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今天竺的皇帝已成了傀儡,各地軍閥不是被我大清控制就是被洋人控制,皇上,和洋人打交道是避無可避的,就算咱們從天竺退出,北邊還有沙俄人虎視眈眈呢,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大清若斷了和洋人的聯繫,屆時戰火一起,大清將士不就和我雅朗一樣,兩眼一摸黑嘛…請皇上三思啊…”
“雅朗言之有理…”敦慶帝微微嘆了口氣,正是因為這些因素,所以才這麼為難的嘛,處置李真已經是目前能將危害降低到最小的辦法了啊,匠人們的工作積極性,這個可以再給煽起來嘛…
“皇上,莊親王實乃片面之詞,”一大臣道,“別的不說,就說邀請洋翰林之事,咱大清有那銀子還不如用來開傷殘將士作坊呢!”
“要這麼說,諸位大臣的俸祿是不是也不用全發了,勻一些出來開傷殘將士作坊啊?”雅朗反駁道:“朝廷的銀子該用在哪兒都是有定數的,怎麼能想當然的亂來?合著半天,諸位大人是在心疼國庫的銀子會打水漂啊,行,洋翰林來大清的銀子,我出,成了吧?”
“這不是銀子的事,”簡親王忙道,“雅朗,你才回京,有些事不是很清楚,洋翰林此番要來的人數委實多了些,有些蹊蹺…”
“有多少?”雅朗問道。
“差不多50多人吧。”簡親王道。
“呵呵,”雅朗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有多少呢,讓大家如此的嚴正以待,區區50個洋翰林就將大家嚇成這樣,傳出去,我大清國威何在啊…”
“這些怕是居心叵測,”簡親王道,“就怕他們將咱們的臣工一個個的潛移默化…”
“有什麼好怕的?”雅朗反問道,“想當初洋人的鐘表多厲害啊,內務府都做不出那麼好的來,各府想淘換點好的洋人鐘錶還得費些功夫呢,我府里還有兩個當年我阿瑪費了一大股子勁兒弄來的洋鐘錶呢,可才幾年功夫,咱大清的鐘表可就反過來被運到洋人那地去了呢,我要不是府里有那兩洋鐘錶,我都不知道洋人的鐘表曾經還那麼風光過!再說大炮了,洋人的東西咱們一弄來,得,立馬就將洋人給甩開了,這是大伙兒都知道的啊,我大清匠人只是需要點醒一下,一但明白過來,洋人是望塵莫及的…”
“正因為這鐘表和大炮咱大清反超洋人了,所以更應該警惕,”工部尚書道,“要警惕洋人將邪門歪道的東西塞進我大清,比如說這蒸汽機械…”
“那就甄選啊,”雅朗好笑道,“我大清人才濟濟,還瞅甄選不出個好賴來?洋人這幫翰林就算帶了一百個糟粕來,但凡有一個精華,咱大清也是賺的,有諸位大人這麼虎視眈眈的盯著,那些糟粕怎麼可能活得長?”
“還有,蒸汽機械到底是精華還是糟粕,還得兩說,”雅朗道,“這賭已經打了,我可先申明,作坊的這幫人必須得給留下,我還等著他們讓某些人出醜呢!”
“是啊,蒸汽馬車到底是不是個禍害,”弘豐終於插進話了,“咱們總能辨明的不是,難道知道他是禍害了,還非要讓他去禍害咱們啊,不可能的嘛,如今也就是耗費些錢,可這銀子也是內務府在出啊…”
“內務府的銀子也不能這麼胡亂浪費,”一御史道,“皇上乃一國之君,應為民做出表率…”
“皇上,臣有個不請之請。”雅朗又跪下了。
“說來聽聽…”敦慶帝道。
“臣想出資給蒸汽馬車和蒸汽海船作坊,”雅朗道,“臣的銀子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想來沒人會來挑我這個瞎子的刺吧…”
“雅朗啊,”敦慶帝笑了笑,“銀子的事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