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兒身份特殊,因此,在酒席上露了個面便藉故先撤了,--她不走,來赴宴的女眷都放不開啊,所以,真不是蜜兒拿喬,而是形勢使然,不得不早退…
唐王氏和唐燁則幫著宋三嬸招呼客人,忙得不亦樂乎,等客人都散了,還幫著在廚房裡規整剩下的食材…
等幫忙的短工們都下班後,唐王氏和唐燁才去喚唐高林、李真、唐興全和四牛歸家。
唐高林早就喝高了,和同樣醉意不淺的宋子墨在那拍著肩膀歪歪斜斜的不斷重複著哥倆好…
好在李真、興全和四牛都還挺清醒的,還問宋三嬸,需要將宋子墨給扶回臥室不…
好在唐燁有先見之明,叫了馬車行在下班後派兩輛馬車過來…一行人倒也省去了在大街上折騰。
因有興全在,所以,唐燁和李真都放心的沒跟著去唐家,直接和四牛回了李宅。
“時光如梭啊,一眨眼,慈惠都娶媳婦了。”唐燁一邊洗臉一邊感嘆,“宋三嬸大概沒想到,她最終還是娶了個大腳媳婦,呵呵…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呵呵…”
金師傅雖然是漢人。但金姑娘是老來女,出生時金師傅已在給弘曆授課了,給金姑娘纏腳時,金姑娘哭得嗓子都啞了,金師傅一心疼,就將裹腳布給扔了,“請四阿哥幫著尋個滿人親家應該不難…”於是乎。宋家便迎進了一大腳媳婦,但是貌似宋三嬸完全不介意啊,呵呵…
“葉子,四川那邊怕有事,”李真歪躺在炕上,雖然沒喝醉,但腦袋此時也有點暈乎乎的,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唐燁的八卦。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怎麼這麼說?”唐燁詫異的將剛擰乾的洗臉帕又扔進了洗臉盆。
“席間興全悄悄給俺說的,”李真閉著眼道,“興全說。老家那邊來信了,爹這幾天好像顯得心事重重的,興全問了一下,但爹卻又說沒事…”
“興全有沒有說大概會是什麼事?”唐燁問道。
李真微微搖了搖頭,“興全也不知道。”
“除了他的婚事,還能為啥啊,唉…”唐燁嘆了口氣,“我明天問問娘,看看老家又出什麼妖蛾子了…”
“估摸著不是他的婚事,”李真道。“興全的婚事雖然有些為難,但爹又不是才知道,不至於接到信就心事重重的…”
“大概是奶奶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唄…”唐燁道。
“咱們明天見了郝掌柜後,你去找娘問問,俺去尋爹,”李真道。“錢掌柜是約的下午對吧?”
“嗯,方掌柜是約的晚上,李掌柜、趙掌柜、鄒掌柜、劉掌柜是約的後天,”唐燁將洗臉帕重新撈起擰乾,晾好後,端起洗臉盆出屋去倒洗臉水,不一會兒又端了盆熱水進來,拿了李真的帕子,打濕後,給李真擦臉,“咱們也不用那麼急,見過方掌柜後,咱們再去家裡問吧…十之八九還是興全的婚事…”
“行…”李真迷迷糊糊道。
阿哥所
弘豐也不住的打著哈欠,“五弟,能不能明天再說啊,我昨兒沒睡好…”
“不就是去金家參加婚宴嘛,你昨兒有啥好激動的?”德兒不以為然。
“失眠不行啊,”弘豐沒好氣道,“湊巧失個眠嘛…”
“那明天的事就這麼說定了哈,”德兒癟癟嘴,“我下午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