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的份子撤出來吧…”李真建議道。
“李真,一旦和朝廷談成了這筆生意,你知道這對保鋪意味著什麼嘛?”唐燁問道,“保鋪立馬就上了個新台階,絕對不會象以前那樣勉強維持,機會就在眼前,為什麼要放棄?”
“可萬一又賠了呢?”李真道,“朝廷怎麼會讓你占了便宜?”
“誰說我要占朝廷便宜了?”唐燁道,“朝廷和保鋪完全可以互惠互利的啊,這並不是不可能的啊…保鋪做下去,絕對有利可圖,不能因為這回賠得有些慘就丟棄了啊,俗話不是說得好,要在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嘛…”
“俺覺得還是安穩些好,”李真道,“馬車行和海運行也夠你忙的了,何必非要守著保鋪呢?”
“那是不是有天馬車行和海運行賠錢了,這兩門生意也得放棄?”唐燁反問著,臉上笑眯眯的,但語氣卻不怎麼善。
“錢夠用就行了,良田千頃不過日食三餐,廣廈千間不過夜眠八尺,”李真道,“何苦讓自己那麼累呢…”
“都象你這麼想,大家還賣力賺錢幹嘛,”唐燁道,“遠的不說,你還去作坊幹嘛,守著家裡的地,一日三餐綽綽有餘。”
“那是兩碼事,能一樣嘛?”李真辯解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蒸汽火車不也衝出圍牆栽地里了嘛…”唐燁道,“當時不也擔心朝廷會怎麼處分嘛?怎麼你的公事出了差錯,我們大家都得安慰你,我生意上出了問題,就得聽你們說我一天到晚瞎折騰?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因是在保鋪,唐燁壓低了聲音,“你幹的事就叫正事,我做的事就叫瞎折騰,憑什麼啊?”
李真抿了抿嘴唇,“咱們回家再說吧…”
唐燁也不想和李真在辦公室吵起來,這若傳了出去,得八卦會更起勁兒了,當下也沒再做聲,只是氣悶的哼了聲。
李真和唐燁兩人都悶不做聲,埋頭做自己的事。
…
而雅朗回府後,第一站自然是去見老福晉。
老福晉無聲的嘆著氣,找了個藉口讓雅朗福晉去準備吃食,然後又屏退了眾人,拉著雅朗的手道,“雅朗,唉,當初若將那娘子抬進府來,哪還有今天這些事,就當是好事多磨吧,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隨你的心就好…皇上皇后都不是迂腐的人…只是,別鬧那麼大動靜,哪個府沒點風流事啊,可哪家沸沸揚揚給鬧出來了…”
雅朗笑了笑,“額娘,你想哪兒去了,外面傳的都是假的,我真是一心為公。”
老福晉拍了拍雅朗的手,“隨你怎麼說吧,反正額娘的意思你懂了就行,對了,沙俄公主的事你可別摻和,我估摸著這事十之八九不會成,若皇上真有那心思,安安公主怎麼可能還在天津待著,早回來了…”
雅朗點點頭,“我曉得,額娘放心,姐姐最近回府沒?”
“沒有,她府里的事也多,哪能隔三岔五的回娘家…”老福晉和雅朗拉起了家常,絮叨了一會兒,方叫雅朗回自己房間歇息一會兒。
可雅朗哪裡能休息得了,剛回到前院,管事就匯報了,一大堆訪客已等著了。
雅朗聽了聽人名,得,不是朝中重臣,就是宗室大佬,不得不見啊…